“哼,”
包大人却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不离一个‘义’字,但你可知,曹家是为何流放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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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生还(知否x包青天)三当年债13石锵谎言被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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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包大人却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不离一个‘义’字,但你可知,曹家当年是因何流放凉州?”
石锵答道:“知道,当年小凉山矿井坍塌,死了百余矿工,那曹锦绣的父亲身为朝廷命官,不但不为民请命,反而与矿主勾结,克扣抚恤金,把死了男人的孤儿寡妇锁拿问罪,险些激起民愤,引发大乱,圣上震怒,遂判了曹氏全家流放凉州。”
说完“小凉山矿案”
一事,围观群众又是一阵唏嘘,原来曹家也是十恶不赦之辈。有人开始小声议论道:曹家这等恶毒的人家,受苦受难是老天开眼,石锵何苦帮他们,还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这也是包大人想问的,包大人又问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自称义士,又知晓曹家犯了如此十恶不赦的大罪,缘何要帮助恶人?岂不闻,襄助恶人,就是危害良善。”
石锵又答道:“曹锦绣的父亲是恶人,关曹家孤儿寡母什么事?曹锦绣是曹锦绣,她爹是她爹,案发时曹锦绣不过是十来岁的女娃娃,流放凉州,已经受尽了苦楚,虽遇上天下大赦,偏又被卖进那武官家,日日受主母虐待,又被灌了红花。我看不过眼,忍不住出手伸张正义。”
听到石锵的辩解,堂下诸人也争论了起来,有人认为石锵说的有道理,犯罪的是曹父而不是曹锦绣,曹锦绣受牵连已是可怜,被主母虐待更是可怜,石锵出手相助,情有可原。也有的人认为石锵说的是一派胡言,曹锦绣当年在曹家当锦衣玉食的小姐的时候,吃用的都是民脂民膏,曹父案发,曹锦绣跟着受苦,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石锵帮助这样的恶人一家,才不配称作什么义士。
包大人只好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
堂下瞬间哑口无声,包大人又问道:“曹锦绣在武官家所遭遇之事,以及曹家与贺家的关系,本属他们家中隐私,你又如何能知晓?”
……
石锵犹豫了一下,又回答道:“当年,此事皆是我兄长石铿查实,我不过跟着兄长行事。”
石铿早已伏诛,看来是要把责任都推到死人头上了。
石锵又看了一眼公堂上的展护卫,说道:“包大人身旁的展护卫,只调查几日,就查明了曹贺和那武官三家的内情,我兄长多年以来,天南海北跑江湖,或许同展护卫一样,通过各种渠道得知了他们三家的私事。但具体怎么知道的,从来没有和我提过。”
展护卫见石锵提到了自己,正好又想到一条线索,于是拱手向包大人行礼道:“包大人,下官有要事禀告。”
包拯点点头:“展护卫请讲。”
展护卫看了一眼贺老夫人,又看了一眼石锵,说道:“石锵,你是否怀疑过,为何我能先你一步抵达凉州?数日之前,下官奉包大人命,严密监视贺家,在一个深夜,发现一名下人偷偷去了一趟盛大人家,没多久,盛大人家的下人又趁着黑夜去了一趟宁远侯府,再然后,宁远侯府又出来一名武林高手,直奔漕帮而去,而你在漕帮收到信以后,立马命人备船送你去凉州,我才明白你要去凉州找那武官夫妇。”
“如果真的如你口供所说,一切都是你一人所为,那贺家、盛家、顾家的下人又为何要连夜互相送信,送的又是什么信?”
展护卫又对包大人说道,“这几个下人我都记得长相,恳请包大人传唤他们上堂,共同对质,问个清楚。”
石锵顿时冷汗直流,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时,一直沉默的贺老夫人终于开了口,对石锵说,“好孩子,我知道你心疼我老人家,但是你不要再撒谎替我顶罪了,包大人公正严明,断案如神,岂是能被你糊弄的?”
众人的眼光立时看向了贺老夫人,贺老夫人郑重地向包大人行礼,说道:“此事缘由,皆因老身而起,就让老身把前因后果说明白吧。”
包大人点点头:“老人家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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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生还(知否x包青天)三当年债14贺老夫人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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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夫人一脸真诚,用她那一贯温柔和气的语调缓缓开口:“此事,还要从我那不肖的三儿媳开始说起。”
“我那三儿媳与曹锦绣母亲是亲生姐妹,早年两家一直来往密切,曹家出事以后,我三儿媳日日牵挂,口头心头一时不忘,终于等到新帝登基,天下大赦,曹家人也可从凉州回来了。我那三儿媳妇既是高兴又是担心,既高兴亲人大赦,又担心曹家已经被罚没了家产,日后生活无着,要吃苦受穷,于是她便动了念头,想让曹家人来京城投奔我们贺家,好日常接济。可是朝廷有令,像曹家这样的犯官,即使遇上大赦,也只能发还原籍,不得回京。”
“那时盛家正蒸蒸日上,我又恰好与盛家老夫人是多年的交情,当年曾为盛家长女、忠勤伯家的二儿媳妇盛华兰治过病,于盛家算是有恩。我那三儿媳妇便将主意打到了盛家头上,央求我在盛老夫人前卖个面子,帮曹家进京。”
“我本不愿意答应此事,可三儿媳妇日夜哀求啼哭、寻死腻活了好几回,她本就体弱多病,我实在怕她出事,才不得不豁出这张老脸,求到了盛老夫人头上。盛老夫人品性高洁,最是心软不过,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答应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