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合璧也是点头认同。
今天在会上,在吴则讲话中间,来自湘省地调院的谢琼院长多次点出吴则谈话中明显的低级错误,正常人都会觉得颜面扫地。
他也是有些担心这样的经历会打击吴则这个年轻人的信心,所以特意给他一些安慰。
“刚才金院士说了,你的言让他受益匪浅!”
“不敢不敢。”
吴则这回是真的受宠若惊。
能得到院士的肯定,前世今生都不曾有过的荣耀。
刚才他是没资格跟金为民坐一桌,要不然得把金为民的话录下来,刻录成光盘,当做传家宝。
以后老了,跟吴乃曜这小子也能炉火边聊聊老子当年的高光时刻。
“不是我安慰你,特意说些好话。这些话,可都是金院士亲口跟我说的。”
农合璧看了看左右,没有其他人,这才继续开口:“金院士确实是一针见血的看透本质。他是这么说的,今天众多专家的言都很精彩,可惜的是大部分人的言流于表面,只是对区域锂矿的岩层、岩石进行简单描述,没有引人深思的亮点。”
说罢,他特意指着吴则,“金院士点名你的言,说你的言虽然听起来有许多低级错误,但越琢磨越是体会到你言里面内涵的深度!你的言,属于是透过表面看本质,你没有太多描述幕阜山地区的地质概况,而是分析了花岗岩和伟晶岩脉的相关性,也分析了他们的历史年代。说起来简单,几千万年前的岩石,怎么形成,相互之间有什么影响,这是一门复杂的学问,没有大量的实验数据,是无法得出结论的。不管你说的对错,都显示了你这次言的深度!”
“谬赞谬赞。”
吴则连忙谦虚的摆手。
不过心底还是不得不感叹院士果然是洞察本质,一眼看穿了他这次言的含金量。
“地质找矿,先是眼睛,看到的岩石、岩层,然后根据这些表象,分析岩石的成分、元素,继而研究年代,相互成因,以及各种构造生过程中对这些岩石、矿物的影响。归纳总结这些现象内涵的理论,于是就有了研究成果。”
曾黎也是赞扬道:“吴则,你的思路是对的,不过你的思维比较跳脱,就让人觉得有一种割裂感。你光讲那些深奥的提炼过的理论,却没有铺垫,就显得急功近利,甚至是有点弄虚作假的嫌疑。”
“曾教授说得对!”
农合璧也是这样觉得。
“时间不够啊,要不然我能长篇大论一整天。”
面对两位长者的谆谆教导,吴则也是显露了内心的想法。
“这倒也是,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展现才能。”
曾黎笑道。
“对了。”
农合璧连忙又说,“你今天的言很简短,而且从你提交过来的言稿来看,你今天漏了一部分重要的内容没讲,那就是幕阜山含锂矿伟晶岩的成矿模型分析。金院士都说了,回去之后,要好好研究你的这个成矿模型理论!他都觉得你这个成矿模型理论看起来很完善,很有意思!”
“成矿模型都有了?这东西涉及到成矿体系的方方面面,没有细致到位的研究,不可能得出这个东西!”
曾黎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会议资料的内容。
听了农合璧的话,他顿时觉得有空了有必要好好看看吴则写的东西。
“随便写写,这个成矿模型并不详尽,只是随便写写,希望能对谢琼院长,还有他们地调院有一点点帮助吧。”
吴则也不知道自己凭记忆写出来的东西有没有明显的错漏。
就像葵花宝典,万一有个错漏,练岔气了走火入魔,后果不堪设想。
本身吃饭比较晚,今天又是忙了一天挺疲惫,大家只是简单聊了一会儿,很快就各自回酒店休息了。
早上醒来,吴则和杨晓芳赖在柔软的大床上,日上三竿太阳照屁股了还不舍得起来。
“工作忙完了,接下来是回家,还是在这边多玩几天?”
杨晓芳揉了揉乱糟糟的头,抬头用慵懒的语气询问吴则。
吴则正靠在床头抽烟,烟雾缭绕,扭头看到杨晓芳皱眉瞪眼,立即把烟头掐灭在床头柜的玻璃烟灰缸。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难得来一次大城市,肯定得好好玩玩。咱们得把这里的各个景点都看一遍,然后,既然来都来了,距离也不远,要不去大草原骑马兜风,然后吃一下那边正宗的草原羊肉?”
杨晓芳顿时眼睛一亮,“那得多长时间,咱俩都不在公司,恐怕……”
“公司现在没项目,只是准备立项资料,有余恩钛盯着,咱们尽管放心好啦!你是不知道,余恩钛做事比我还严谨,出不了岔子!”
吴则一脸成竹在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