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
杨晓芳不想被区别对待。
“听话!”
杨胜利加重了语气。
杨晓芳打小就有点怕严厉的父亲,委屈巴巴的扭头向吴则求救,委屈的眼眸仿佛在酝酿泪花
“在这里等我们。”
吴则觉得小树屯确实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生粘土垮下来把人掩埋的灾难。
他们此去,必然是会在最危险的地方来回查看。
他刮了一下杨晓芳白嫩的富含胶原蛋白的脸颊,笑了笑,然后上车关门。
杨胜利松了口气,心情总算不那么沉重。
吴则这浑小子死不足惜。
但自己的宝贝女儿,真不能生意外!
从昨夜开始,小雨就一直下,从未停过。
路面都是潮湿的,进了八合村,更是非常泥泞。
又来到小树屯。
这一次,他们的车子停得更远了。
走进村子,能看到屋瓦上冒出袅袅青烟,最终与山雾融为一体。
有老人穿着蓝色的塑料雨衣、黑色的塑料水鞋,背着木梨,赶着一只大黄牛迎面而来。
在老人身后,是一个老妇人,肩上挎着一只竹筐。
走近了,他们才现,老人就是昨天穿着跨栏白背心,拿塑料袋给他们装三华李的大方老人。
“老人家,犁田去啊?”
吴则用本地土话打招呼。
“你们又来了,干完活,中午去我家吃午饭!”
老人停下来热情的邀请。
他身边的大黄牛,牛角如月,牛背上驼峰高耸,两个大蛋垂悬晃荡。
主人停下来,它也停下来,摇头摆尾驱赶蚊虫,也不怕生人。
“不了不了,忙完我们就回去了。”
吴则直接拒绝了。
要是不直接拒绝,老人家真会杀鸡杀鸭,盛情款待。
“你们是不是国土局的人嘛?”
老人又问。
“是,我们过来做地灾调查。”
“我家大儿子就是国土局局长,他叫彭景学,不知道你们认识不?”
“这么巧!”
吴则笑了起来。
“你就是彭局的父亲啊!”
黄光亮操着口音大不一样的土话,热情的聊了起来,“我就是县国土局的人,我叫黄光亮,彭局说今天忙完就过来。”
“那正好,一起到家里吃饭!”
老人颠了颠背上的木梨,“趁着昨天下大雨,田里积了些水,得赶紧犁田。很快啊,我回来给你们做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