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筱曦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笑得前仰後合。
「這風箏放上去倒容易,就是不知道怎麼收回來。都是一幫自以為熱愛戶外的野奢露營愛好者,端著精美的野餐器具跑去擺拍的。結果怎麼著,傻眼了吧……人還在,帳篷沒了……」
寧筱曦笑得抱著膝蓋起不來了。
因為她想起了另外一個笑話。
兩人戶外露營,半夜醒來,看著璀璨的星空。
甲問乙:你有什麼感想?
乙說:星空太震撼了,銀河好美啊!你呢?
甲:……我在想,是哪個孫子把咱們的帳篷偷走了?!
雲骨帶著三位大姐趕到營地的時候,正看見這倆姑娘一邊搭帳篷一邊樂得打跌。
他的視線掃過長腿蜂腰的江離,直接落在了旁邊那個略顯嬌小的丫頭臉上。
實在是她笑得太好看了。
午後的陽光燦爛,卻明媚不過她的笑容。
這幾天,她其實一直是拘謹而客氣的。偶爾的微笑,都是出於禮貌和客套。看得出來,在陌生的環境和領域裡,她謹慎而小心。
而此刻的生動,仿佛才是她本來的模樣。
原來她真心開懷笑起來的樣子,是這麼的燦爛而……富有感染力。
雲骨轉回身,去找山貓了。
山貓已經紮好了一個公共大帳,埋好了灶,剛剛拿出蔬菜,在洗菜。
溪水冰涼刺骨。雲骨也伸出了手分了一部分。
「你今天那邊兒怎麼樣?」山貓問。
「還行,挺順利的。幾個小白都算聽話。」雲骨淡淡地,
山貓開心了:「那這次運氣挺好,沒什麼刺頭兒。那個老魚,人不錯,快變成兼職副領隊了。途中幫我帶前隊,到了營地還幫我一起扎帳。」
雲骨點點頭,專注地看著手中的菜。
山貓打開了話匣子:「真沒看出來嘿,那個離離原上草,也特能走。那細細的大長腿一邁,颯爽英姿地勁兒,一點都不嬌氣。」
雲骨轉過頭來看了山貓一眼:「她是老驢,我昨天就跟你說了。你盯著她點兒,她那個性格,容易干冒險的事兒。」
「知道知道,」山貓連忙點頭:「我一直不錯眼珠子地盯著她。貼身保護那種。」
雲骨氣樂了:「哎,你現在是商業領隊了,注意點職業邊界啊。」
山貓唏噓:「注意著呢!我要不注意,今天晚上就邀請她來我帳篷參觀了。」
雲骨嗤之以鼻:「洗你的菜吧,也洗洗你自己那張嘴。」
山貓嘴上說的越花,說明他越沒那個膽子。
山貓樂了,往他這邊湊了湊:「雲哥——這次多虧你幫忙——不然我……」
「哎呦,洗菜呢!今晚上還真是你倆做飯啊!」一聲清脆的叫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