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臉愣住了。
——這句話四捨五入就等於「臭流氓離姐遠一點,姐有人!」
尷尬的沉默。山間一隻鳥飛過,快樂地「啾」地叫了一聲。
車裡突然傳出另外一個清冷的聲音:「既然沒事,走了。」
沉著,篤定,簡短。
仿佛深山古寺的鐘聲,只一聲,卻帶著隱隱不絕的涼意,侵入心底。
寧筱曦不由得探出頭去,想看一眼聲音的主人。但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透過打開的車窗看到對方扶著方向盤的一隻左手。
那隻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齊,乾淨而清爽。手指修長而遒勁,看似只是地握著方向盤而已,卻顯得充滿掌控力。
那隻手的食指上,還帶著一個羽毛環繞而成的銀色戒指,寬大,又別致,經過長期的磨損,散發著舊銀器獨有的歲月光澤。
嘖,講究。
娃娃臉回頭看了一眼手的主人,欲言又止。那隻手的食指只是無言地輕輕敲了敲方向盤,有點不耐煩,也有點催促,散發著無聲的壓力。
娃娃臉只好轉回頭來,沖她們兩人笑了笑:「行,有人幫忙就行。」
然後他舉起手來,並著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棒球帽檐上輕輕敲了一下,示意「再見了您吶。」
下一刻,馬達轟鳴,大切諾基揚長而去。應和著山谷里的風,捲起一地塵煙。
江離明顯鬆了一口氣。轉回身看著身後的寧筱曦。眼神里充滿警告。
「知道。不要隨便與陌生人說話。」寧筱曦不等她開口,飛快地說,還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江離滿意地點點頭。
寧筱曦勾住江離的肩膀,輕聲細語地說:「江姐,在你心目中,我是有多少不經事啊。」
☆、社死現場
兩人等到救援,再開到下一個服務區加滿油,最後趕到麗江古城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飢腸轆轆的江離決定先吃晚飯。
寧筱曦還擔心:「不參加集體行前準備會,不太好吧?」
江離無所謂:「行前準備會都是那老一套,講講注意事項,發馱包,簽生死書……」
寧筱曦駭然:「生死書?!」
江離瞟了她一眼:「就是免責書之類的。總之,咱們吃完飯,自己直接去找一趟領隊就行了。啊,等等,我在群里跟領隊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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