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的身心都差點崩潰了,只能用殘存的一絲理智,垂死掙扎:「那個……我幫你看看還有沒有暖寶寶。」
「哧,」江離帶著氣聲輕輕地笑了,熱氣噴進他的耳朵,好癢。
下一秒,山貓就感覺到他的耳垂被一雙潮濕軟糯的嘴唇叼住了……
那之後的事兒,基本就……再也不受大腦控制,純粹是本能反應了。
整個過程,山貓都處在靈魂半出竅的狀態。
只記得兩人呼吸逐漸變得雜亂而難抑,妖精一樣纏人的手臂探進他的乾衣,讓他一陣戰慄,慌亂中她還鎮定地為他戴上安全防護。她向後仰頭時,大波浪象瀑布一樣地散落,露出修長的脖頸……最後,為了抑制喉嚨深處的叫喊,她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一切結束時,兩人的幹上衣都還穿得好好的,敞開的睡袋裡卻一片混亂。她看著他笑,把他的頭摟在懷裡,輕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山貓出了帳,覺得自己腳上象踩著棉花,腦子裡是一團漿糊,心裡是一堆狂喜的泡泡。
這畢竟是海拔41oo米的地方,並不適合某些過於激烈的活動……
他生生地又在外面轉悠了十分鐘,才魂魄回籠,意識到這一切是真的,品嘗到事後應有的滋味。又轉悠一會兒,建設好心理,才若無其事地哼著歌往回走。
雲骨冷冷地看著魂不守舍的山貓,冷不丁突然發問:「安全措施做了嗎?」
「啊?!」山貓回魂,忙不迭點頭:「做了。她隨身帶著呢……哎呦!」
雲骨又一把狠狠推在他頭上。
「幹嘛啊。哥。都做了安全措施你還捶我……」山貓咕噥。
「你長沒長腦子。」雲骨恨鐵不成鋼:「出來海拔4ooo多米還隨身帶著安全套,人家這就是準備好了來找艷遇的!」
山貓辯解:「不是,那我也沒吃虧啊。」
雲骨仰頭,從一數到了十,生生咽下了所有難聽的髒話,才重盯著山貓:「山貓,你第一次出來徒步的時候,只有十六歲,跟的就是我,所以我心裡,對你是負有責任的。」
「我和你爸媽,其實都不同意你幹這行,偏偏你自己喜歡。你自己川西走煩了,請調到雲南,你爸也隨了你的心意,都是因為這是你真正喜歡的事情。與其擰著你,你自己偷著走更危險的路線,不如讓你把興變成事業。這是你爸媽的苦心。」
「但你想過沒有,這次如果跟你來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同事,你在這個圈子裡還怎麼混?」
「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替那些關心你的人想過?」
「你不是第一天當領隊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個職業的操守和底線嗎?」
「徒步隊員是客戶。只要你的身份一天是領隊,這些姑娘你就一天不能碰!」
說到這,雲骨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
因為,鬼使神差的,他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雙清澈透明的眼睛。時而狡黠,時而溫暖,時而沉靜。
山貓本來一直羞慚地低著頭,這會兒發現苦口的婆婆突然頓住了,不禁抬眼看了雲骨一眼。
燈光下,這位大哥,眼神若有所思,臉上凌厲的線條,卻莫名其妙的柔和了起來。
這一刻,山貓把自己的麻煩都忘了:「哎?這位大哥看上去也……有情況?」
許是山貓八卦的表情引起了雲骨的注意,他轉過頭來,臉色又沉了下來:「就算姑娘主動,都不行!」
嚯?山貓佩服地挑起一邊的眉毛:居然無縫銜接!
雲骨很少這麼廢話,說到這,也累了:「算了,你二十四了,也算成年人了,你自己能對自己負責。我剛才沒追出去,就是為了給你留面子,這件事……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但你別忘了,山里發生的事,必需都留在山裡,這是鐵律。」
說完,他摸出一根煙遞給山貓:「煙你也少抽,今天是例外。」
山貓拿過煙,卻沒有了點燃的欲望,他把煙拿在手裡轉著,低垂著頭:「哥,我知道錯了。可是,我跟你說實話,我覺得,我……」
他抬起頭來,誠懇地看著雲骨:「是真的喜歡江離。」
雲骨盯了他一會兒,譏誚地笑了:「好,那我問你,這姑娘才認識你三四天,第一天在高上還拿你當流氓呢,今天就他媽這麼主動。你想過為什麼嗎?」
「啊?」山貓張大嘴,片刻又喪氣地低下頭:「我……沒想。」
雲骨伸腿又踹了他一腳。
半晌,他才嘆了口氣:「這姑娘的前男友,死在了鰲太……」
山貓刷地一下抬起了頭,眼神一瞬間就空了。
剛才心中那種涌動不絕的令人眩暈的幸福感,突然如退潮一般,消失得一乾二淨。
剛才被罵了那麼久,山貓都沒眨一下眼,現在,他臉色發白了。
雲骨終於有點於不忍心了,俯過身來,揉了揉小狼狗的頭:「你到了我這歲數就知道了,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大餅……和林妹妹。」
關燈之後,山。失身少男。貓委屈地在睡袋裡把自己蜷成了一團,心裡卻在想:「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爬起來。在哪裡失去的,就要在哪裡奪回來。」
…………
然而,這註定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
山貓和雲骨睡下沒多久,大帳外就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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