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军对康拉德评价不置可否,将麻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从爱丽丝的怀中挣出来,翘着半边屁股,从作战服的屁兜里掏出半包压扁了的烟,潇洒的一抖,烟嘴就从烟盒中冒了出来,高军叼了根,朝着康拉德示意。
“我不习惯抽别人的。”
康拉德傲娇的顾了一眼,一耷嘴,嫌弃道。
高军耸了耸肩,陶醉的吐了个烟圈。
“嘿,先生,医院这里不允许抽烟。”
边上的黑人安保大着胆子就提醒道,余光扫着靠在边上的突击步枪,吞了下唾沫,心里暗暗叫苦。
在伊拉克很多人的脾气都是怪躁的很,生怕惹怒了高军,一枪给自己蹦了,这种事…又不是没生过。
“不好意思先生,我想静静。”
高军抽出张1oo美元的纸币,塞进黑人的手里。后者一怔,眼神贪婪的扫了眼手里的美元,宝贝似的撞进内衣中,裂开嘴笑着,“当然可以先生,有事您叫我。”
“看到没有?他很快乐?因为美金!”
高军看着黑人安保的背影,笑着说,“他聪明,他知道我有钱,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呢?”
康拉德当然知道这该死的奸商是在给自己洗脑!
作为gsg-9的退役军官,他的立场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坚定,但他脑海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辩驳着。
“作为战士,你要忠于自己的职业,你为伊政府工作,你不能为了利益出卖他们。”
“嘿!伙计,伊拉克人的国家完蛋了!他们不会有未来,他们就连明天都有可能活不下去,我们为什么要忠诚他们?我们换个主人怎么样?我觉得美金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
高军看着康拉德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宽松,手指上的香烟在逐渐的烧尽,那嘴唇在轻微的紧张颤抖。
“他在抉择!”
高军正准备再说几句金钱至上的话时,那手术室的抢救灯就一黯,带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蹙着眉走了出来,坐在手术室外面的病狗等人忙站起来,围住医生。
“医生怎么样了?”
沙迪尔跟卢克的感情最深,着急的询问。
“命是就回来了,但是右眼球被摘除了,而且伤到了神经,恐怕…以后不能再参加剧烈的活动了。”
医生说道。
刚开始听到命还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一听后半句,这不很直接就说明卢克废了吗?!
“法克!”
沙迪尔低声咒骂了声,一脚踹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吓得护士忙躲在医生后面,惊恐不已。
“病狗!”
高军沉着声,“冷静点。”
刚站起身,那爱丽丝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睁开眼,惊惧的紧紧拉着他,高军歪着头看了她一眼,使劲的深啜了下香烟,将烟头丢在地上后,用脚尖拧灭明火,拍了拍爱丽丝的脑袋,走到医生面前,“那最差是什么结果?”
医生迟疑了了会,“植物人。”
大脑的结构是医学展以来最大的谜团,卢克受伤没死已经是最大的奇迹了!
2ooo车臣战争期间,老毛子一位士兵在一次狙击战中被击中额头,弹头刚好卡在了额骨中间,在退下来后,只见头上顶着个铁块,战友们怕伤口感染,就想快点处理伤口,但是战地上又没有工具,于是在粗略的用酒精消毒后就用钳子夹弹头,也幸存了下来。
这种概率是百万分之一。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高军皱着眉叹着气像是阐述一种事实。
那医生心里一紧,恐惧的双腿软,“这…这只是最糟糕的结果,伊拉克医疗器械和无法给他更好的后期治疗,我介意去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