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位和话语权。
因此王宝成的振臂一呼,得到上下所有员工的支持。
“干他娘的。”
所有的记者都把目光盯上了GS集团,众人暗暗发誓,不把GS集团挖个底掉,绝不罢休。
“大家也知道,根据这几次群众上访事件,省里领导已有明确批示,要GS集团从稳从速妥善解决这次搬迁引起的群体信访问题。所以,当下我们在处理新闻报道的时候,一切,我们都要服从大局,以社会稳定为重。”
服从大局。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
如何服从?怎么服从?
难道,服从大局就要放弃所有的原则吗?
每个人心里都在各种的不解,愤怒,纠结,还有委屈……
“张副总在同意我们专题报道的时候,他也说了,这就是大局,急群众所急,想群众所想,紧张社会热点。难道,我们理解错了。”
王宝城红着脸,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副绝不认输的架势,“我不明白,GS集团确实有严重的问题,我们如实报道,符合形势和大局要求,对于一切黑恶势力,做为新闻媒体,我们绝不能低头。”
陈耀辉看着他,摇着头叹了一声:“那你觉得省里领导不知道这次群访事件的严重性吗?张副总完全没有按流程报魏总审批,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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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严禁扩散
张副总?王宝成的话再一次验证了陈耀辉的判断是正确的。
张副总完全是不顾大局,他以一副收买人心的姿态站在日报社一方。而同时,却将魏新源置于最尴尬最无奈又最悲哀的境地。
此时,如果魏新源不支持日报社,那么,日报社上上下下一百多干部职工,将会怎么看这个新上任的集团老总?而魏新源支持日报社,那宣传部和省里领导哪里又交不了差。陈耀辉意识到了,现在魏新源的处境真的很麻烦,他到底怎么把这事情处理好,让日报社的所有人感觉到魏新源是站在集团利益上没有抛弃大家,又要让魏新源给省里领导一个圆满的交待,这真是一个非常头痛的问题。
眼下,这局面真的是太微妙了。
张副总在和周凤军决定出招的时候,显然是想到了先发置人,他们就是既让魏新源背锅,又让魏新源当枪,这坑挖得,简直不要太狠。
魏新源现在是被夹在中间烤,一不小心,就会在集团内部惹起众怒,在省里领导眼里又落下无能之辈的印象,甚至,是不是立即在他还没坐稳这把椅子的基础上,走马换将,毕竟,引起这么严重的舆情,一把手的称职问题是引起了领导们的关注。而在魏新源竞争到这个位置,隐在后面的各方势力,也自然不会闲着,都会在这个时候,各自出手,甚至,趁机将魏新源一把拉下马来。
陈耀辉眼睛扫过现场的众人,他不知道,张副总的关系是否隐在其中,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在这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地传递到周凤军和张副总的耳朵中。
因为通过这篇专题刊登的整个过程来看,这中间,王宝成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个性耿直率真的他,完全不知道他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
那个人是谁?
陈耀辉看了一眼王宝成,又看了看吴永明,一时间,他不好判断是不是吴永明。但刚才听别人小声告诉他,那个司机小李是吴永明的外甥,难道是他?他是日报社的老人了,如果说他借此事,跟张副总串通一气,为了报私仇?
陈耀辉心里有很多话,却不能说出来。眼下,他心里乱的一榻糊涂。首当期冲的是先要稳住日报社所有人的怒火,他不能让日报社先乱了起来,那样,魏新源就更难堪,就更无力挽回败局了。
可是,这个一根筋的王宝成太刚了,怎么办?想到这里,陈耀眨巴着眼睛,凑近了王宝成,在他耳边低声道:“王社,卫生间在哪里?我先去放个水?”
王宝成还以为他有什么私密话要递给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方便,他看着陈耀辉,陈耀辉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你呢,要不一起?”
话提醒到这里,王宝成再笨也明白过来,站起身来,一边拍了拍手,一边道:“这样,大家休息一下,我陪陈主任先出去一趟。”
陈耀辉心里暗自发笑:还好,还不是很笨。
两个人一起到了卫生间,陈耀辉见卫生间里没有人,这才郑重其事的喊了一句:“王社,这事情你觉得应该怎么报给魏总?”
王宝成意识到这就是陈耀辉叫他单独出来的目的,清了清嗓子,看着陈耀辉,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不是实事求是汇报就行了吗?”
这人啊,这可不是打仗,这里面本就没有什么敌我斗争,有的只是各自都交了差。至于有谁受了委屈,那些失地的农民,还是被打伤打残的记者,在眼下,都不是最迫切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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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耀辉心里斟酌着,这话该怎么跟这个炮筒子说,他的头还在痛,于是,打开水龙头,洗一把脸。
洗完后,大脑的混乱稍稍减轻了一些,他一边洗着手,一边徐徐地问了句:“你觉得这样能给魏总、宣传部,省里交差吗?”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