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红梅一溜烟跑没影儿,并没有引起隔壁母女俩的注意。
这娘俩此时在屋里正懊恼着,怎么就错过了沈骁这么一个金龟婿。
“闺女,你说谢老三说的能是真的么?沈骁家里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他爹是干啥的?”
白母反锁上门,又放下了窗帘,确保在屋内做什么都不会被外面的人看见后。
解开炕柜最下一层抽屉的小锁头,从里面拿出一袋奶粉来。
将最后一点奶粉倒进搪瓷缸子里,倒了点热水冲开,端给白红梅。
躺在炕上把玩着拨浪鼓的魏红,闻到了奶粉的香气,咕噜一下从炕上站起来。
眼睛死死地盯着白红梅手里的搪瓷缸子,馋的嘴角流出长长的口水。
“妈,你把魏红抱一边去。你看她那埋汰样儿,恶心死我了。”
“魏红,你咋又淌哈喇子呢。你都多大了?”
白母看见魏红痴恋的盯着她妈手里的搪瓷缸子,心头一酸:“唉,真是可怜啊。红梅,你也魏红留一口解解馋。她才三岁,正是馋的时候。”
白红梅将半张脸迈进搪瓷缸子里,深深地闻着奶粉的香气。
她眯着眼睛享受着奶粉香带来的极致满足感,脑海里幻想着自己坐在宽敞的沙发上,像是电影里摩登女郎一样翘着小脚品茗着英式下午茶。
正幻想在最开心的时候,听见她妈大声催促的声音。
“红梅,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我让你给魏红留一小口,给她解解馋。”
白红梅秒回现实,不满的睁开眼,怨恨的骂着魏红。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嘴咋就那么馋?吃上一口,你能升仙吗?”
魏红也只是个三岁多的孩子,被妈妈狰狞的表情吓的哇哇大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怎么生了你怎么一个搅家精,把你爸哭死了,把你哥哭走了,你还在哭。”
白红梅放下搪瓷缸子,一把抓过魏红,在她脸蛋上狠狠地拧了两圈。
魏红哭的更厉害了,但是她不敢挣扎,她知道,自己越挣扎,她妈掐的越狠。
“妈妈疼,妈妈疼,呜呜呜呜,错了,我错了。”
魏红一边哭的一边求饶,然而撕心裂肺的声音并没有唤醒白红梅的母性。白红梅打的更起劲了,抓起扫炕的短扫帚不停地往魏红身上抽打。
魏红的软弱、恐惧、尖叫,让白红梅尝到了凌虐的美妙滋味。
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可以掌控她一切的优越感。
魏红求饶的声音越惨,憋闷在白红梅心里的火气散的越快。
白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拦住女儿:“差不多得了,打坏了怎么办?”
白红梅松了手,看见魏红像个小狗似的,软绵绵的趴在炕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嗓子哭的都哑了。
看见魏红这个样子,白红梅只觉的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舒爽。
“你姥都发话了,我也就不打你了。魏红,你给我记住了。给你什么你就吃什么,再敢嘴馋要东西,我还打你。”
魏红趴在炕上瑟瑟发抖,小小的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打她。她知道以后,再也不会开口跟妈妈要吃的了。肚子再饿,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