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凛18岁出道前,在公司租来的半地下室里度过很漫长而又珍贵的五年。
他日复一日地在半地下室里跳着相同的舞蹈、唱着相同的歌。
他在这里从男孩成长为男人。
这里有一群和他年纪相仿志同道合的伙伴。虽然日子很苦,但他们彼此搀扶着,一起前进,为这枯燥又看不见光的日子增添了前行的力量。
他被代表选为预备团队长,他要负责这个团队的一切,肩负着所有成员的命运。明明在十人团里年纪是倒三的金凛,却变成了那个肩上负担最沉重的人,他没日没夜地写歌,最晚回宿舍,最早来练习室。
可是,原本说好要组建一支男团的公司突然反悔,先是最大的哥哥金忠南被迫so1o出道,接着他们其中几位被扔进了选秀节目。
原本说好的如果他们获胜,就能带着剩下的人一起出道,可是公司代表又反悔了。
第一名的金凛被安排了so1o出道,剩下的成员退出的退出,转公司的转公司,有的人他再也没见过。
他的梦想是实现了,可是剩下的人的梦想呢?
他冲动过,他问过代表为什么说好的以组合形式出道最后又反悔了?
代表说公司很难运营这么多人,目前的资金情况更适合他们so1o。
出道后的成绩算得上不错,歌曲质量业内评价极高,他小火了一把。
可是,困难立马接踵而至。
代表带着他去各种社交场合应酬,一位穿着光鲜亮丽的声音亲切的女总裁,让他晚上在xx酒店的xxxx号房等她。
代表推着他应和,“是是是,他一定会去的。”
金凛看着面前那位和他妈妈年纪相仿的女性,内心充满了恐惧。
他从派对上逃了出来。
刚认识的前辈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去他家坐一会儿。
可是他转手便递上来一包白色粉末,问他要不要试试。
金凛没想到,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黑暗。
因为他的拒绝,那个女人施压让公司雪藏了他一年之久。
代表日复一日的pua让他喘不上气,他开始失眠,开始经常呆,为什么实现了梦想却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变得很阴郁,他不再爱笑,他瘦了瘦了很多很多。
那次回家,妈妈心疼地抱住他失声痛哭,“儿子,你回家吧,公司要多少违约费,妈妈会想办法的。”
可是金凛说:“可是妈妈,除了音乐,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年似乎比他的五年练习室生涯加在一起还要漫长。
又过了一年,在金忠南的鼓励下,他才慢慢从阴霾中走出来,成功表了以过去一年自己的自白为概念的专辑。
金忠南带着他认识的一众业内好友为他卖力宣传,凭着他的实力和好友的鼎力宣传,金凛这个名字终于在南韩音乐界有了一席之地。
期间有女后辈在节目后台给他递过小纸条,可是他每次都是看了看就把纸条扔进下水道冲走了。
金忠南建议过,或许他可以谈一场恋爱,对创作有利,或许还能带他走出目前的状况。
他打心眼里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真正爱他,她们不过是看上了他表面的光鲜亮丽。如果她们看到了他被财阀揩油却不敢反抗,如果她们看到了他被塞了白色粉末而不知所措的样子呢,她们还会喜欢他吗?
他时常沉溺于痛苦的漩涡中,他开始喜欢享受这种痛苦与孤独交织在一起的感觉,他现只有这样,他才能创作出绝妙的曲子。
他还记得那阵去La巡演,失眠问题变得更严重了。为了舞台,他去医院开了药,药的效果很好,让他可以在短时间内快入眠。
没人告诉他不能把这药带回国。前往机场的前一分钟,新聘的助理才告诉他那药在他们国内是禁止使用的。
警察果然在入境口等候他多时了。
他好像再一次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想起来,前一阵掌控着他团队所有权利的经纪人问他借钱还赌债,他没借。
回国之后,他逼着代表换掉团队的人,这才把吃里扒外的经纪人给赶了出去。
后面的几年,他也是跌跌撞撞地往前爬。可是要不是歌不符合大众审美,要不是公司不给宣传,他的演唱事业一直不温不火。
金凛慢慢被现实磨的没了野心,刚出道时火遍全球的誓言变成了可以一辈子做音乐就好了。
偏偏老天爷还是不让他好过,当初的经纪人再次向他勒索不成,放出假料,买通一众营销号大肆宣扬他服用违禁品。
金凛着短短的23年人生过的如同别人的一辈子一样长,仅仅是出道了五年,就把酸甜苦辣都尝尽了,甚至差点就有了牢狱之灾。
他的人生好像从团队解散的那一刻开始,就变成了灰暗的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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