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眼珠子一轉,掩去了別樣的情緒,佯裝鎮定道。
秦進看著還在遮遮掩掩的兒子,怒極反笑道:「少了什麼沒說吧?寧家丫頭那腳傷是怎麼回事還要你爹我給你一一說來?」
秦琅撇了撇嘴,知道這事沒瞞住,但也不意外,因為這事偌大的英國公府也只有祖母敢說了。
「兒子知錯了……」
到了如今,秦琅回想起那天的事,心中雖氣,但也無力辯駁,然秦琅覺得,如若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般,不過倒是會放輕些力道……
啪!
藤條抽在了秦琅的背上,那股凌厲的痛感瞬間席捲了他全身,讓秦琅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虧你還是個爺們,居然欺負人家姑娘,確實得好好管教一番了。」
「可還有沒交代的,現在一併說出來,你爹我還能手下留情些。」
秦進執著藤條,面色陰沉道。
「這個……」
秦琅想起了親蠶禮那日,自己為了嚇姓寧的而干出的蠢事,還被舅舅踹了一腳,委實難以啟齒,便支支吾吾了起來。
還沒等他下定心思將其說出來,秦進便沒了耐心,用藤條指了指一旁的秦珏道:「既然你不願說,那便不為難你了,大郎,你來說,還有什麼是他沒交代出來的!」
秦珏看著那根奪命藤條在眼前晃了晃,心中也是驚懼了一瞬,生怕也像弟弟那樣挨一藤條,遂立即站出來回稟道:「回父親,卻有一事二郎沒說,是親蠶禮那日,二郎他……」
秦珏自知維護不了弟弟,也不大想維護他了,長這麼大,他給這個無法無天的弟弟大的掩護還少?是時候叫他吃點苦頭了。
將那日的事娓娓道來,秦珏口齒伶俐,將細節都一併交代了出來,比如說弟弟是如何拿著那蟲子追著寧家姑娘跑得,寧家姑娘有多害怕多狼狽,寧太傅有多生氣,舅舅將人踹得有多利落。
他作為從始至終的見證人,秦珏無疑是最適合交代這事的。
當晚,據守在門外的丫頭說,國公爺將二公子抽得鬼哭狼嚎,還是被大公子背著回去的。
閒得無聊地丫頭還特地一聲一聲數了過來,足足有五十藤呢!
夜半,經過了一番親密□□的國公夫妻清理了完畢,相擁著躺在床上,商議著小兒子的破事。
「明日我便押著那臭小子去棠梨院謝罪,讓他給寧家姑娘好好道個歉!」
跟愛妻親近完,秦進猶不解氣,恨恨道。
秦進為人剛肅嚴謹,最是看不得小兒子這種混不吝的做派。
「不妥。」
誰知這主意剛說出來,就被妻子否決了。
第22章浴佛
秦進微闔著的雙目頓時便睜開了,滿心不解的看著妻子道:「什麼意思?」
長平長公主懶懶地勾著丈夫的頭髮,一張玉面嬌艷動人,雖已到了三十五六的年紀,兩個孩子也都十八了,然看著還是雙十年華的模樣,一顰一笑一如當年,只是添了幾許婦人的成熟風韻。
她嗔了丈夫一眼,那一眼波光流轉,又攜著些□□過後的嫵媚,秦進只看了一眼,差點又起了火,但想到他們現在正在談正事,遂慌忙壓制了回去。
長公主頗有些嫌棄地看了丈夫一眼,輕斥道:「說你是個武夫果然一點錯也沒有,寧家姑娘為何受了傷卻也不聲張,不就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嗎?她姑母是我們府上的三夫人,人家肯定是不想撕破臉的,你若是將人押過去賠罪,到時全家上下都知道了,你讓寧家姑娘如何在府上待,不得連夜收拾東西回揚州,別忘了母親還想……」
「這事你別管了,我來就行。」
妻子一番話點醒了他,秦進歇了心思,瞧著妻子瓊玉一般的嬌顏,又悄悄起了心思,但很快被妻子制止了。
「你歇著吧,明日還要進宮,我可沒精力跟你鬧,快睡!」
長公主翻了翻身,背對著不再理他。
秦進想想也是,明日不能誤了明日進宮面聖,遂將妻子摟進懷中,闔目睡了起來。
……
四月初八,浴佛節。
這對盛京來說是個熱鬧的日子,慈恩寺一年一度的浴佛節就要來臨,屆時盛京百姓將會齊聚於晉昌坊,來歡度這個盛大的佛節。
自先朝起,佛教便是舉國上下尊崇的教派,無論盛京有多少外來教派湧入,教派,景教、拜火教還是摩尼教,甚至是本土的道教,與如今的佛教相比都差了一些,上到天子,下到民眾,皆是堆佛家信奉不已,自然而然地形成了浴佛節的盛況。
浴佛節這一日,上到皇家貴胄,下到黎民百姓,皆可以進入慈恩寺禮佛,歡度浴佛節。
屆時天子也會到場,觀看浴佛禮。
浴佛禮期間,慈恩寺的沙彌還會為來禮佛的善男信女準備香湯水和糕糜,並奉上齋飯。
吃慣了山珍海味的權貴富豪們,偶爾也會有想嘗嘗清粥小菜的時候。
浴佛節期間,最為吸引人的還是其中被雇來表演的百戲伶人、雜耍舞獅之類的熱鬧活動,也讓普通百姓在這一天大飽眼福。
浴佛節前夜,寧姝興奮地睡不著,幾乎到了子時才堪堪入睡,好在她本就精力旺盛,才不至於在第二日呈現出倦怠的模樣。
她是土生土長的揚州人,只在揚州過過浴佛節,還沒見過京城的是何種模樣,她心中很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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