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窈覺得奇怪,忍不住又再開了條門縫,外面甲板上已經沒人了,但用來登船的船梯繩索還綁在船舷前端,顯然是人並沒有下船離去。
莫非是真的有要事在談,去船艙側面的屋子裡了?
赫連煜此等天潢貴胄,而蕭敬舟是個生意人,除了自己之外,秦樂窈想不出這二人之間能有什麼交集。
她出了門去,繞著船艙慢慢轉了一圈,果然在側面的房間外瞧見了正在守門的季風。
「那個……季護衛,公子在裡面?」秦樂窈轉過去後打聽了一句。
季風答道:「是的,公子和那位端州的蕭公子在裡面議事,秦姑娘可是要進去找公子?我給你通傳一聲。」
說罷季風就準備去叩門,秦樂窈趕緊制止了:「不用,我就隨便轉轉,不打擾公子會客。」
她笑了笑,視線在關閉的窗戶上遊走了一圈,往前走到轉角處後,脫離了季風的視線範圍,便輕手輕腳地躲在了窗下,想偷聽兩句裡面的情況。
裡面傳來蕭敬舟說話的聲音,秦樂窈隱約聽見了些隻言片語,連蒙帶猜著,似是在說什麼『明人不說暗話』、『交換』之類的東西。
正當此時,上方窗戶吱呀一聲開了看更多精品雯雯來企鵝裙依五而爾期無二吧椅,開得猝不及防,秦樂窈甚至連個下蹲都沒來得及躲,就這麼直直撞進了赫連煜那雙深邃逼人的眼睛裡。
神情晦澀,難辨喜怒。
「公子……」她躊躇著叫了他一聲,屋裡的蕭敬舟也跟著往前走了兩步,從窗戶的縫隙瞧見了她,微有些驚訝:「樂窈?」
赫連煜垂眸睨著她,忽然就輕笑了一聲:「正好,在聊你的事,既然來了,一道進來聽聽吧。」
赫連煜的下巴朝屋裡揚了下,秦樂窈覺得他此時這個笑很有些可怕,腳下的步子邁的有些緩,最後還是硬著頭皮繞回了正門處。
屋裡的蕭敬舟搖了兩下扇子,對赫連煜道:「顧公子,我們之間這件事,還是不好讓樂窈在場吧。」
「是嗎,哪裡不好,我覺得挺好的。」赫連煜敞著腿坐在太師椅上,一副目中無人的霸道模樣,嗤笑道:「和她自己有關的事情,為何要背著人說。」
蕭敬舟聞言,知道對方強勢,也沒再多言。
大門再次被關上,屋裡的幾人卻都沒了聲音,氛圍沉靜得落針可聞。
赫連煜率先打破了沉默,朝秦樂窈示意了一眼,盯著她的小臉道:「這位蕭公子,想以交換的方式把你帶走,條件開得相當之誘人,嘖,一擲千金在所不惜。」
男人站起身來,身高帶來的壓迫感更甚,踱步在兩人中間繞了一圈,再回到秦樂窈邊上,大手落在了她瘦削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揉捻著,對蕭敬舟道:「你既是從我手上要人,別的不說,總要先問問她自己的意見,願不願意跟你走。」
蕭敬舟的視線落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上,那聲詢問尚且還沒來得及問出口,秦樂窈就已經主動給出了答案:「不願。」
「聽到了?」赫連煜勾起唇角,沖蕭敬舟耀武揚威般道:「想要英雄救美,你也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我說過的吧,你要再敢惦記我的人,要你好看。」
蕭敬舟早就料到讓她進來就會有這樣的局面,也不惱,只轉眸凝視在她臉上,溫聲安撫道:「樂窈,你知我的性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的顧慮,我都懂,但無需擔心那麼多,我已然給你鋪好了後路,必然能叫你全身而退。」
秦樂窈目光沉靜,搖頭道:「公子,你的好意,樂窈心領了,顧公子待我很好,公子於我而言如兄……」
「你喊他什麼?」赫連煜聽見這兩個稱呼的那一瞬間唇角的笑都消失了,沒忍住擰眉打斷了她的話。
秦樂窈茫然抬頭,覺得他盯著自己的這道目光,像是氣得要吃人。
「你管他叫什麼,管我叫什麼?」赫連煜咬牙切齒,秦樂窈頓了好幾息才終於反應過來剛才那句話中的兩個稱謂問題在哪。
有蕭敬舟在場的時候,她便不自覺給其他人冠上了前稱。
「蕭公子。」秦樂窈改了口,對面的蕭敬舟順勢開口接了她的話:「這也算待你很好嗎,沒看出來。」
「這位顧公子,看著如此易怒,他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樂窈,如果能有第二個選擇的話,你真的心甘情願待在他身邊?」蕭敬舟不去理會赫連煜掃過來的眼神刀,就只盯著秦樂窈的眼,「那日在湖邊,顧公子衝到我跟前來要人,我才知你負氣出走了。」
赫連煜即將爆發的情緒硬生生被這句話給拉回來了幾分理智,摁在秦樂窈肩膀上的那隻手也鬆了些力道,改成了安撫性質的揉捏。
「蕭公子,您於我而言,如兄如父,我敬重您,甚至過了自己的親生父兄。樂窈深謝您為我的籌謀,但我願意跟在公子身邊,即便有第二個選擇,我的答案仍然也是願意。」
這一句話說進了赫連煜的心坎中去,男人心情大好,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意氣風發地往人臉蛋上親了一口,滿意極了,拿手指著蕭敬舟虛空點了下,「聽見沒有?你可以滾了。」
「對了,還有。」赫連煜轉過去的步子又再回過身來,似笑非笑盯著蕭敬舟道:「你手上的,不管是6思危還是廖三娘,那都是朝廷緝拿的要犯,我會派人去你船上將人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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