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尚照圭角檐连,鹤云楼早已进入热闹的夜生活,往来人口杂。
二人到门口便有专门等候的小厮引路到指定位再寻个由头进了安嫔给的厢房号,禽戏图屏风后若隐若现头冠,公公将其门紧闭再向二人一礼。
“陈公公。”
苍凌这回准确无误将陈佐认了出来,但对方倒像是惶恐连头也不抬只退到边上跪下。
“娘娘这是何意?”
苍凌问。
安嫔轻嗤一声,说:“小侯爷不必打趣我。”
她扶腰缓起身,身边两个宫女扶着,从屏风后走来,二人皆垂首行礼。
“今日是我有求于你二位,本该是放低姿态,可令尊已经查到我头上我也不必装的无辜,咱们就事论事。”
苍凌正恼安嫔所说的事,周祈远侧敲提点道:“看来那葫蔓藤的毒确实是娘娘的手笔。”
安沐然:“对,我没有闲在这事上耗着,今日所求之事你二人若能帮上忙我这条命你们拿去便是了。”
一个身怀六甲的贵人说得如此话,苍凌也明白话中所求之事。
苍凌:“和亲的事即便娘娘不说微臣也是有心帮忙,可娘娘也瞧见了,陛下的意思很明确,四皇子婚事已定这事算是泡汤,微臣要娘娘的命也是无济于事。”
安沐然牵宫女的手不禁拢起,她强忍下喉咙中干涩,道:“若非万般无奈我也不会来求你们,我娘家在朝中势力弱,能求的人我何尝没有求过,你…你们当真是没法子了吗。”
苍凌:“娘娘……”
“我有一法子,但不知娘娘愿不愿意。”
苍凌十分不解地看向周祈远,头脑风暴?
听到有法子安沐然往前一步靠近,“殿下请说。”
周祈远:“百善孝为先,公主从小养在娘娘身边,娘娘要是……公主作为您唯一的女儿,要守孝三年期间不得论婚嫁。”
苍凌顾不得外男不见后宫中人规矩,抬头看向周祈远,对方当真是面若冰霜。
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冷的法子来?
“娘娘不可——”
安沐然脸色煞白,她好一会才呼出一口气,身边的宫女赶忙将凳子拿过来,安沐然
罢手。
来到原本定好的厢房苍凌直皱眉问候:“你疯了?”
周祈远慢悠悠寻个毛毯坐下,倒了两杯酒示意苍凌坐下,苍凌真是着急上火坐下后也没喝那口酒。
“你知不知道这事办成他日被爆出是你给的主意,安嫔一尸两命都算你头上,你逞什么能?”
“事发前你把我休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