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在佐元祐腹部划开口,佐元祐痛的在晕厥和清醒之间反复横跳,“你……你竟敢……忤逆圣上!”
“忤逆?今日我没有起兵取他脑袋都算他祖宗在地下头磕的多!”
苍凌俯身揪住他下巴,“举荐你去兵部的人是谁?”
佐元祐只剩一口气当然不愿让苍凌如意,苍凌见状勾起唇侧首抓在刀柄上往返切,伤口反复被切开佐元祐上下身在逐渐分家,脸上血色褪了个干净。
“猜猜是太子呢还是……周祈远?”
苍凌咬出两个名字,念到后者心脏不禁有种狠狠被刺中的苦涩。
如果先前顺利上位的计划被他搅乱了,那么周祈远这次拿回赤风军的手段是什么?
佐元祐磕磕绊绊嘴里念着话,让人听不清意思更像是受不住□□折磨发出的呓语,血流失过多人徐徐闭上了眼死的太惨。
苍凌面向红鹰卫的人,他们紧握着腰间佩刀,生怕疯犬咬上自己。
只见他慢悠悠撩起袖口,雨水两下洗干净他手上的血,一眼望去依然还是那京中谁见了都要夸一句清秀慈眉善眼的小侯爷,都知狗急跳墙,看上去如此文弱的人竟能当着一众人的面,以如此残忍的方法杀死朝廷命官!
“锁拷上吧。”
苍凌垂眼冷声道:“回京。”
午时人马经过相林街,两街道的人都附耳嘀咕,以及横在人群前的红衣侍卫列成两排,囚车缓缓驶过中间。
与此同时正有一批人马从反方向赶过来,押送犯人为首的红鹰卫下马给对头行礼,“禀大人,犯人安全带到京,等待处置。”
龚育也下马‘嗯’一声往囚车走去,他拍了拍铁栏,依在栏角的人缓缓睁开眼,面上尽是疲惫沧桑。
“你们动粗了?”
龚育侧首问,被问到的人立马下跪,“怕他整妖蛾子,只能……只能断粮。”
又赶紧道,“但只断了两日的粮,水是给了的!”
龚育手里绕圈的皮鞭子在他头上拍打两回道:“人是要送到大理寺,身上出岔子你等着掉脑袋!”
“是大理寺?”
囚车里的苍凌突然说话,龚育摆手让地上的人赶紧滚蛋,继而道:“是的,在靖北侯罪名没查实前还要委屈小侯爷在牢里等审查,不过里边都是旧相识会照顾好您的,新人不懂规矩下官会教训的。”
苍凌舔了下干裂的唇,瞳孔一索,一双秀目顿时像发现活物藏匿许久的毒蛇,龚育浑然不自然,下一瞬微微侧过去发现这道目光只是顺道落在自己身上。
来接手的大理寺部队早赶到现场,马车停在边下来的男人着一身素白宽衣,像是精心打扮一番,耳垂边碎发系了个小辫子扎上缕空金丝扣,双边人都退后三步。
周祈远冷冷瞟了眼边上罚站的人,那人有些茫然地目光向龚育求助,龚育端出一抹笑从他那里要了钥匙,连忙给囚车开锁。
“人已经送到地,其余的还要劳烦殿下了。”
龚育将钥匙和锁扔给手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见周祈远驻足没有前进的意思,继而脑后响起金属细碎的叮声,车上的苍凌自个儿下了车。
破烂的衣衫挂在骨架上,走路轻飘飘的像随时需要人去扶一把,他走了两步,一阵风急躁地刮起,若不是有铁链拷着龚育都有些担忧人被卷走。
周祈远轻佻嘴角,冷声讲:“看来你还是转头忘了我说过的话。”
金属声不断靠近,等那脚步完全停在面前,苍凌才开口,几经波折嗓子都变得低哑醇厚,
“让殿下失望了。”
两人的目光都淬了毒,硬是要将对方身上的肉一块块剔干净。
周祈远叹声说:“我明白你,让我失望的是靖北侯,不过你愿意回来我的确很意外。”
他伸手轻搭在苍凌肩上,指尖细细摩挲过破衣口下的肉,语气也放的轻,说:“但不是失望,应该是……高兴。”
龚育见两人这般温柔搭话却觉得气氛很紧绷,感觉下一瞬两人就要掐架撕咬,猜测苗条刚露头就见苍凌将手上的铁链拷上周祈远脖子!
“退下!”
周祈远一出口所有侍卫都只好将刀插回去,铁链掐紧他的脖子,苍凌几乎是贴上自己的身费力保持掐死他的姿势。
周祈远被逼退,后背猛地撞上囚车,囚车承载两个成年男人力剧烈晃动。
他一只手拦在铁链内,垂眼对上苍凌赤红的眼睛,即便被掐的呼吸变困难他却生出一种病态的快意,甚至想把苍凌一起套在铁链里窒息而死。
“过来的这七天我没有一刻不在想怎么把你弄死,剁成肉酱喂狗都不够解恨!”
苍凌几乎是用尽了力锁紧链,看到周祈远额上暴起青筋剩余的那只手却覆在自己后腰上,他用力腰上的手捏的更紧。
周祈远却笑起来,呼吸紧促笑声很短但皮上挂着弧度,“好大的脾气,所以你想出来的办法是掐死我吗?可我死之前也有力气杀了你,我们一起死你就会开心吗……”
苍凌无心理会他的挑逗,克制自己的力度问道:“你有没有参与…”
如果说不是自己就会信吗?可他就是想听他说。
周祈远吃力的咽了口水,半晌拿出力气回道:“没有。”
说罢顿觉得脖子松了一圈,苍凌缓慢抽开手,眼底的情绪淡去一丝,他真切感知到自己也是松了口气,沉声:“不要让我发现你在说谎。”
苍凌拿开了铁链,周祈远却没有放开他,腰上的手渐挪到苍凌手腕上,力度一紧,说:“不骗你。”
周祈远将人拉上了马车,刚刚那一幕你死我活戏码结束龚育也是紧跟着舒了口气,召集手下离开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