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修安:“今日殿下不在府,出门的次数变多了可能是有事处理吧。”
“我让你拟的和离书呢?写了有五日吧。”
苍凌将稿纸迭起来,修安不情不愿从兜里拿出来。
“这好好的公子你要这作甚?”
和离书上意思明确没有纰漏,苍凌会心一笑。
“相处这些时日以来我心中隐隐不安,人与人之间行事风格不一,有些事情不得有半步差错,我就算赌的起自己但赌不起靖北侯府乃至赤风军。”
修安明白道:“殿下行事一直剑走偏锋,是属下考虑不周了。”
手印名字一概解决,苍凌将纸交给修安嘱咐道:“总有一日这张纸会是保命符,你拿好了。”
修安将纸迭好装进脖子上小袋里,“属下一定会护好。”
马车停在侯府外,苍凌进门碰上两个出门的军痞子。
“时和啊好些年不见!怎么不长个儿了?”
偏瘦的汉子将苍凌扫了一番,“怎么不跟景叔叔打招呼?”
苍凌缓过神来,景林,在他老子手下干仗的将士。
“见过二位叔叔。”
景林笑道:“什么叔叔,这是小六,虽然长得老跟你一样的年纪。”
称呼小六的汉子身壮如牛气势如虹,苍凌哪敢往同龄人身上想,对方讪讪一笑道:“见过小侯爷。”
景林看天色已晚二人又是有事的神色便道别,“下回说,景叔先溜了。”
苍凌望着小六的背影疑道:“这人可是天生神力?”
,背影被门挡上,修安跟上说:“前个月属下去清水镇帮手,这人就是那会儿入的伍,可厉害了!一胳膊能拎起三个将士,侯爷当场就录入单了。”
主屋里酒味未散干净,苍竹背着二人正擦桌。
侯府里下人都是跟了十几年的,院里琐碎的杂事以外屋内都是自家人收拾,以往是于氏打理,如今屋里只剩下苍竹一人。
“爹。”
苍竹闻声放下了抹布,“坐坐。”
往他身后瞧了瞧。
“他有事。”
苍凌道。
“行,定远的卷子你看的如何?”
苍凌坐下后将稿纸拿给苍竹瞧,对方欣慰的一笑:“我原先还担心你看不明白,不想你是一点就通啊,整理出来的这几样都是重点。”
苍凌:“案子罪名主要为贪污,从人头税田税各分比例私下收取,给朝廷粮仓纳的粮是杂粮,查出后有大量麦草填充,税钱总价大约十万两银,在三年修道上总共花费了十八万,其余八万多都是几方势力筹钱,秦家为头股份…”
苍凌想了想改正道,
“秦家商贾最大分红也多,沈家次之与地方长官陈计差不多。剩下的布捐绸缎女工换的钱约莫一万三两银子,缴了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