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鸣玩这一套可谓是玩得炉火纯青,游刃有余。
“大哥,长安跟在你身边,从来也不会觉得委屈。长安觉得……自己很是感激。”
果不其然,贺梓晟当下便是对他感激涕零得不行。
贺梓鸣拍着他的肩,着实与他叙了一番兄弟家常,兄友弟恭后,见天色暗了,才送客:“时间已经不早了,长安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大哥。”
贺梓晟对他的话无所不应。
贺梓晟跟贺梓鸣告辞后,一路走到了门口,突然却一下子猛然回头,恋恋不舍看了贺梓鸣房间所在的方向一眼,心下顿时便是有了坚定的抉择。
他的局已经布好了,决定也已是做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便是错也只能是一路错到底,绝没有回头路可走。
终有一日,终有一日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而贺梓鸣,也会是属于他的。
——
贺梓鸣性情乖戾,顾琛又自命清高,二人相处时间久了,本就有不断的摩擦和不愉存在,再加上贺梓晟有意在当中挑拨生事。
两人之间就更是频繁争执,闹得不可开交。
顾琛的兄长顾文乃是个三皇子党,几乎是与贺梓鸣站在对立面的,经常与贺梓鸣麾下的太子党要起摩擦争执,互不相让,水火不容。
这几日,太子党和三皇子党在朝堂之上又是起了龌龊,太子党正巧借着一桩案子抓到了三皇子党的严重纰漏,将一干三皇子的心腹皆是抓进了大狱。
顾琛的兄长顾文也在其中。
顾琛已经多日不见贺梓鸣,这一日到太子府本是为了给兄长求情而来。
谁知,他们两个多日不见,彼此两看两不顺,便又是争执了起来。贺梓鸣气急败坏,直接扔了茶盏:“顾琛,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人?让你过来死都不来,一来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挑我的错,全为了你该死的大哥!”
顾文犯的事本不是大错,贺梓鸣之所以抓着他不放,本也是想着迫着正在冷战当中的顾琛来跟他服个软的。
谁知顾琛可能是给他惯坏了。
人一来,不但是没服软,反而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指责起了贺梓鸣来。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顾公子,这里是太子府,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吗?”
顿时把贺梓鸣气得不轻,依照戾太子的性情就是同他吵了起来。
顾琛世家出身,又当了贺梓鸣良久情人,自有一身矜贵傲骨在,对着贺梓鸣颇具气节便道:“顾家书香传世,世代文人,只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讲道理,还恕顾琛学不来谗言媚上的那一套,不能叫太子殿下看出恳求的态度!”
“好好好,算你狠,顾子卿。”
贺梓鸣直给他气得眼眶充血:“这件事,咱们暂且揭过不提,孤不说你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态度……你现在就给孤说说你那个孙小姐是个什么意思?嗯?”
孙小姐是顾琛的相亲对象,两人近期有不少绯闻传出。
顾琛自有一身傲骨在,对着贺梓鸣也是寸步不让:“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几个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整个京城都是你们顾家和孙家即将结亲的传言了,你要有什么意思,是不是过几日就该请孤喝喜酒了,啊,顾琛?”
他越是这样,贺梓鸣就越发的怒不可遏了起来。
顾琛瞪视着他,冷言冷语道:“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我还没有答应,殿下就已质问我质问成了这样?”
“那我是否也该追问一下太子殿下和礼部尚书的千金又是几个意思呢?”
他讥讽道。
贺梓鸣被他这般形状,气得口不择言:“孤是皇太子,就你现在这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难道还指望孤为了你终身不婚,一辈子不立太子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