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坐在沙上,对面坐着戴金丝眼镜,气质斯文儒雅的年轻男子。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楚辞是想看看,什么医生能把病人折腾成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席肃作为宫黎指定的医生,则是好奇,这女孩子是用的什么方法,居然没被宫黎无意识攻击。
两人异口同声道:“你”
楚辞顿了下,点头示意他先说。
席肃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着脊背挺直端坐的少女,好奇道:“你好,我是席肃,病人一直是我在负责;我很好奇你是用的什么方法,居然没被他攻击。”
楚辞淡淡瞟了他一眼,没说话,这人够傲的呀,可惜没啥大本事;人没被他治死,真够命大的,那腿经脉接的乱七八糟不说,碎裂骨头也没归位,尖锐的骨头不断刺激肌肉不疼才怪。
只是楚辞不知道,以目前科技根本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那些完全是二次伤害;手术后宫黎痛苦时反抗造成的,即使捆起来也无济于事。
席肃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女孩没什么表情,他就是从她眼神里看出了鄙视。
正要开口质问,就被一旁墨轻舟打断。
“学妹,病人情况怎么样?有治愈的可能嘛。”
楚辞没搭理席肃,转头看着墨轻舟思索了下,整理好语言回道:“我给他把脉现,腿上伤虽然看着严重,但不是最大的问题;最难治的事他身上的血蛊。”
“血蛊的药引非常难得不说,随着作次数的增加,病人会逐渐丧失理智;慢慢变成一个弑杀怪物,最后耗尽心力而死。”
“有两种方式解蛊,第一种找到母蛊,利用母蛊对子蛊的吸引;将蛊虫引出来杀死,第二种就是要到冰心草作为药引,配出吸引血蛊的药,然后配合施针逼出蛊。”
说完垂下眸子,她没说的是第二种操作起来也很难,需要她用内力并且全程病人不能有反抗;一个不注意分心的话,那走火入魔可不是好玩的。
只是相比第一种来说,第二种好点,第一种方式找母蛊无异于大海捞针;反而没第二种简单些,就是对她很不友好,哎。
席肃闻言轻嗤一声:“这位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呢,小说看多了吧;还蛊虫,若是有这个东西,怎么可能仪器看不到呢。”
楚辞眼神漠然道:“身为医者自负是最要不得,你不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再说血蛊是血红色;寄居在心脏平时一动不动,只有下蛊之人操纵母蛊才会有反应。”
“那时候病人已经处在癫狂状态,战斗力惊人,你以为会老实让你检查不成。”
“即使仪器再厉害,血蛊动作的时候也很轻微,以肉眼去看也很难现;至于手术方式来取,根本不可能,一旦胸腔被打开,血蛊躁动,还没等取出来,人就已经死了。”
“这位医生你不是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效果不行不是吗?一味用镇定剂治标不治本,蛊不拔除慢慢病人血气耗尽痛苦而死。”
席肃还是一脸不信,轻蔑看了看她,不语。
楚辞也不在意,反正她是承墨学长的人情,人家病人有权决定谁来治;爱治不治,就那糟糕的身体,真要治也是够烦的。
站起身看了看墨轻舟,一本正经道:“学长,若是不需要我治的话,那我们就回去吧;继续让这位医生来,不到一年病人也就死了,到时候痛苦自然没了。”
席肃张口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只要把病人截肢,倒时自然可以活着;痛苦也会减轻,不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犯病。”
楚辞一听着治疗方式,也来了气讥讽:“想让病人死的快些,那你就试试好了,这根本不是截不截的问题,而是蛊不解,病人就是活不成,吸他血气你懂不懂,你个庸医。”
席肃一脸气愤:“你……你实在太过分了,我可是国内鼎鼎有名的骨科医生,你从哪里冒出来的丫头,居然敢这么说我。”
所有人看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只不过这画风有些诡异,一个气的跳脚;一个平平淡淡跟没事人一样,只是那时不时蹦出的话,听了就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