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住几号?钥匙给我。”
九州诚瞥了她一眼,吩咐道。
“唔。。。3o4。。。”
江鸟老师半睁着眼,脑袋吃痛:“钥匙在。。。上衣口袋里。。。”
九州诚费力地把江鸟老师扶上楼,又开门把她送了房屋。
江鸟老师的身体不算重,但她现在是醉酒状态,几乎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全部压在了九州诚这瘦小的身板上,让他有点吃不消。
这间公寓房属于标准的单人出租屋,一室一厅一卫,厨房在客厅里侧,用吧台桌隔开。
屋子打扫得不算整洁,但还算比较有条理,至少会把垃圾好好丢进垃圾桶里,屋内也没有霉的味道。
“累死我了。。。”
九州诚如同丢垃圾似地把江鸟老师丢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九州诚又看她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去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
完成这一切后,九州诚转身准备离开。
自从最近遇到了牛若丸老师这样的热心教师后,九州诚对江鸟老师的印象变得更差了。
同一所学校里,竟然会有抱着“将保护学生视为职责”
和“将学生当作绩效工具”
两种截然不同理念的教师,这种天堂地狱般的落差感让人忍俊不禁。
像江鸟老师这样的人,可以说是这座学校乃至整个教育界的祸害。
江鸟老师挣扎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一个手抖把水杯丢在地上。
“哎呀。。。”
九州诚听见江鸟老师的低吟声和水杯落地的闷响,又转身回去帮她把水杯收起来。
江鸟老师好像也彻底累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时而小声呻吟几句。
“我走了,好好休息。”
九州诚推开房门,随口吩咐道。
忽然间,他却听见江鸟老师神志不清地大声嚷嚷起来:
“好痛!好痛啊!为什么我要受这种罪啊!”
江鸟老师前些天被勒索犯殴打留下的伤口还没愈合,这一喝酒,伤口果然又开始复了。
“受伤还喝酒,不痛才怪呢”
九州诚轻哼一声,不打算理睬她。
“都怪九州诚!简直就是恶魔!恶魔啊!”
江鸟老师继续酒疯似地嚷嚷起来:
“你们都是恶魔!你们这些未成年人都是恶魔!人渣!我最恨伱们了!你们都给我去死啊!”
原本打算离去的九州诚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凝重。
他果断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按键,悄悄站在门口。
“呜呜。。。为什么啊。。。你们都是未成年人渣。。。活该被我报复!我已经受不了了!看到你们就想吐啊!呜呜呜。。。为什么要把她害成这样啊!你们都该死啊!”
江鸟老师好像是想到了痛苦的事情,还是在半睡半醒地酒疯。
她又挣扎了几下后,终于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看来是彻底睡着了。
九州诚愣着思考了好一会儿后才关上门,默默离开了老师家。
“本来以为你只是个势利眼的老师,难道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回家路上,九州诚回放着手机里的录音,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危险,我不能再对你有所期待了。”
不过江鸟老师口中那个要保护的“她”
是谁?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