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长的睫毛缓缓扇过,蹭过两人手上的肌肤。
这样停顿半晌,李佑鸿将手翻了一下,柔软的唇亲在了自己与何挽紧紧贴着的手指上。
然后慢慢放开。
在她甚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任何越界的触碰,都是一种亵渎。
这种亵渎带来的愧疚,会远远超过一次轻吻带来的欢愉。
他看着她的脸,眼睛里盛了蜜一样,轻轻地说,“挽挽,好梦。”
起身,离开。
床幔因为一次开合而晃动着。
侧卧在床榻上何挽,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李佑鸿离开的方向。
她的心狂跳不止。
她的脑袋一直晕晕沉沉。但她一直没有真的睡着。
从李佑鸿到月满楼二楼直到他离开,何挽一直醒着,明了李佑鸿的一举一动。
他得不到允准,便一直在床幔外的踌躇,因婢女来了才不得不撩帘走进。
他伸进被褥的手小心翼翼,不多看、不多碰。
他怕她碰到汤婆子烫到,才牵起她的手。
想之又想的一个吻,最后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在李佑鸿开始装疯卖傻之后,何挽第一次体会到从前的那种心动。
这个慎王其实没变啊,不论表面上是清冷的,还是张扬狡黠的,骨子里永远自有着一套规矩。
克己复礼,如琢如磨。
甚至比以前的慎王更好一点。
因为他好像很喜欢她。
何挽将放在被褥外的汤婆子拿到眼前。
此时它已经没有初拿来时那么烫了,放在手里温温的,像是某个人的体温。
她把它拿得更近了些,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用脸眷恋地蹭了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甜吗甜吗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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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还码了一章我的预收文。
写沙雕文真快乐。嘿嘿。
第54章伍拾柒
伍拾柒
试探
与慎王府月满楼中旖旎温暖相比,大康皇宫的处刑司走向了另一个极端,阴冷黑暗得令人汗毛竖立。
被挂在处刑架上的几个太监已经是奄奄一息。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欺辱温远洲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时至今日竟再次发作,直要了他们的性命。
可是他们,明明数年前就因为这事受了报应啊。。。。。。这几个太监施加在温远洲身上的,早就已经数十倍地返还给他们了。
其实当初故太子获罪,是因为温远洲变态至极,把欺辱过自己仇人的东西当做荣誉的象征,留存在寝殿,与这些太监也并无关系。
可故太子被误认做断袖,因此受尽折磨,总要有人来承担这个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