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带着法正走出大殿,见花荣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便对着花荣道:“花将军,放心吧,有我在没人会拿你们怎么样的,况且,我主礼贤下士,不可能让这种事在荆州生的。”
花荣点了点头:“不过我有个疑问,那蔡瑁不过是个将军罢了,就敢在大殿越过刘荆州直接呼唤侍卫?”
蒯良尴尬地笑了笑:“蔡将军是有些逾距了,不过他姐姐深得主公的宠爱,而主公又向来仁义,便不计较这些。”
二人一路并行,蒯良沉声问道:“若我荆州愿意西进,又该当如何用兵,孝直应该早有良策罢?”
法正早有准备,胸有成竹说道:“益州大军北上,力求一战而平汉中,张任在永安的三万人马肯定是坚守不出,所以刘公完全可以忽视张任,让他的三万大军龟缩在永安城中即可。凭借荆州水师,沿着江水西上,先攻巴东、再过江关,便可直接抵达江州,攻破巴郡指日可待。”
蒯良沉思后问道:“孝直又怎能确定张任死守不出?若在我军渡江时,张任率部杀出,那我军可定会死伤惨重啊。”
法正继续说:“因为张任不会相信刘公真的会撕破脸面,全力进攻巴郡,所以还可能认为荆州军只是虚张声势,为了支援汉中故意引他出城。而且张任此人,忠诚无二,恪尽职守,从不贪功,刘璋给他下达的命令就是死守永安,他即使起疑心,也不会贪功冒进的。别说张任了,就是刘璋和荆州的各位,今日之前,也没有人会赞成全力进攻巴郡吧?”
蒯良点了点头:“这倒是,不瞒孝直说,你们刚到襄阳时,主公便召见过我了,我们猜到你此次前来是想让荆州出兵援助汉中,当时我们的商议结果一致就是,静观其变,绝不出兵。今天可谓是孝直一人改变了主公的想法,甚至有可能改变荆州的命运啊!”
法正连忙说:“子柔过誉了,主要是刘公英名,还有子柔的支持。那么刘公的意思是?”
蒯良答非所问:“上次我见到主公这般神姿,还是他一人一骑匹马初入荆襄之时……”
蒯良将法正、花荣送到驿站后,便马上赶了回去。见大殿人已散去,只剩下刘表双手背后,站在荆襄地图旁,静静地看着。蒯良会心一笑:“主公,看来那法孝直激将法起作用了呀。”
刘表也陪笑:“子柔啊,你终于回来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主公不是已经有主意了,我的想法还重要吗?”
君臣二人相顾大笑。
笑毕,刘表问道:“那若是参战,我们该如何用兵呢?”
蒯良走向前去,指向地图:“凭借荆州水师,沿着江水西上,先攻巴东、再过江关,便可直接抵达江州,攻破巴郡指日可待……”
便将法正的主意娓娓道来。刘表听后,拍手叫好:“好啊,子柔此计妙矣!”
蒯良也不贪功:“实不相瞒,此计是孝直告诉我的,并不是我自己想出的。”
刘表听后,不免又感叹:“那法孝直可谓神人啊,大殿之上,舌战群儒,使我荆襄文武黯然失色,又有奇计助我夺巴郡。想必他说汉中有妙计拿下梓潼看来也不是不可能啊。”
蒯良也附和说:“是啊,这法孝直确实是奇才,若是能为主公所用,荆襄可谓是如虎添翼……”
说到此处,刘表突然双目放光:“子柔,你快去一趟,一定要把法正留在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