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的?”
不想让她挂电话,于是口不择言胡诌了一句。
“谢……谢了哦。”
顾意揉了揉太阳穴,应道。
“哦,其实你不要想太多,我看他不顺眼很久,和你没有关系。”
那你特么是逗我玩?
哪怕没见面,顾意也觉得他说这句话时估计是微微蹙着眉,一脸冷清孤傲的样子,莫名的,心里却升起一丝小小的抵触:“哼,那你让我说什么。对,对了哦,保证书我拿走了,和你没有关系了!表来找我!还有,护照赶紧还给我!不然投诉你哦!”
“难道不是我投诉你对我动手动脚,嗯?今天为什么要在我脸上画东西?”
他轻轻的一声“嗯”
,说得尾音缭绕。
缭绕得顾意心尖有些痒痒,但酒劲上来了,说话时腰杆也直了些,就是舌头有些撸不直:“因为我看你不顺眼也很久了……你这个人为什么老来早我?”
像谌儿,不顺眼。不像谌儿,也不顺眼。
“喝醉了?”
来找你,当然是因为想你了。
“才木有!唔,羊肉串赛高!”
什么没有。明明喝醉了。她本来就是南方人,喝醉时,最容易大舌头,偏生这般微醺时嗓子极为甜腻温软,还带着几分娇嗔软糯,如上好的女儿红,听的人、闻的人,也跟着醉了。
听他没作声,她装腔作势地回了一句:“怎么会醉?我们江……曾……产酒,我酒量棒棒哒!”
铁定是喝醉了。沈言止沿着扶梯快步往下走,隐隐有些头疼。她的酒量,他哪里不知道,小时候偷家里的香雪酒喝,才喝了两口,两颊就红得像桃花,还要拉着他的手,说:“谌儿,你看我酒量腻不腻害,腻不腻害!”
记忆错错落落地浮现,沈言止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沉着声,又问了一句:“在哪?”
顾意抬起头,就看到了一轮弯弯的月亮,眯着眼,像是在对她笑,无厘头地回了一句:“月酿下!”
便挂了电话。
沈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