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止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唇:“看心情。”
反正一时半会儿啊,他的心情是肯定平复不过来的。
顾意:“……”
沈言止突然摸了摸鼻子,问道:“什么味道?”
一股淡淡的药香从顾意的小厨房里飘了出来。
“啊我的猪肚鸡。”
顾意冲向厨房,连忙打开已经被蒸汽微微顶起的砂锅盖,用大木勺轻轻舀起一些浮沫。
和沈言止废话太久,连一早煲好的猪肚鸡都给忘记了。
沈言止站在客厅里,自然而然地说了一声:“给我盛一碗。”
顾意:……
沈言止却没等她回答,已经自顾自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径直坐了下来,不忘加一句:“碗洗干净一些。”
顾意不情不愿地给他盛了一碗汤,坐在了他的对面。
沈言止看她嘟着嘴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嗯?肚子饿了?”
“是……”
顾意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她隐隐有种她要沦为奴隶的感觉。
结果他却半点没有要分给她的意思:“闻闻味道也能饱的。”
沈言止舀了一口顾意煲的汤,淡淡的药草香加上胡椒味,那是他熟悉的味道。他微微怔了一怔,过了一会儿,才喝下第二口,而后慢慢地吃了一口又一口。他坐得笔直,拿着勺子的手指修长且骨节分明,喝汤的样子慢条斯理,但很显然,他吃得津津有味。
顾意眼睁睁地看着沈言止把她煲的原本预留到晚上吃的双人份吃得一干二净,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自己一个人暗暗想,嗯,他虚,所以要吃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