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就要大喊,云氏眼疾手快,抓起一旁的被单也不管方喜儿难不难受就塞到了她的嘴里,不让她出声音。
“来人呐,把这一对狗男女拖下去。”
云氏缓过神来,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带走,不能让人现了这两人是谁,听听周围都是什么声音,要沉塘的、要乱棍打死的……手段一个比一个残忍,合着要被沉塘的、要被乱棍打死的不是你家儿子、女儿,一点宽容之心都没有。
为了不让人怀疑,云氏让下人下了死手,塞住两个人的嘴巴,罩着脑袋,光着身子就拖走了。方韵白和方喜儿的模样狼狈不堪,也是真受了罪,云氏这样做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到方韵白和方喜儿身上去。
“云姐姐,通奸可是大罪,你可不能心软,该沉塘就得沉塘,该打杀就得打杀,你若这次心软了,府里的小厮、丫头有样学样,你可就管不住了。”
尚书府夫人看到人好好的被拖了下去,以为云氏心软,还好心的来教她管家之道。
云氏心乱如麻,敷衍的应着,态度不是特别好的把众人给打了,看到云依依骂道:“死丫头,你跑去哪儿了?”
云依依看到眼前这番景象,哪里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给她下的套,要不是她防着,现在被人指着要拉下去沉塘的就是她了。
她看着被拉下去的两个人,猜出了女的是方喜儿,只是不知道云氏准备给她安排的男人会是府上的哪个小厮,或者车夫?
云依依斜眼看着云氏,面带冷笑:“我刚才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姑母为什么这么问。”
“你胡说,我在亭台上根本没看见你。”
云依依嘴角扯起一丝嘲讽:“没想到姑母这么关心我,我刚才来时听说姑母误将刚才那个不知检点的贱婢误认成了我,姑母真是好眼力。若不是我正好过来,自证了清白,以后还说不清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云氏心虚的看了眼正在66续续离去的世家夫人、公子、小姐们,他们也停下脚步看向这边,瞧着云氏的眼神都变了。
“方才我们和依依表妹一起去找柳先生看我们作的诗、画的画,让他品点。”
方盛惜出来打圆场,也暗中又踩了云氏一脚,让云氏的胸更闷了。
“是啊,是啊。”
其他跟在母亲身后准备离开的小姐们也跟着附和。
云氏看着这一个个的,都围过来看她的笑话,两眼一翻,直接气得晕倒了过去。
“诶呦,我的好嫂嫂,你这是怎么了?”
方大小姐甩着帕子,夸张的叫着,招呼众位夫人,“不好意思,今日慢待了,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赔罪。”
一句话把掌家之权握在了手上。
云氏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喜儿的闺誉毁了,云氏伪装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好名声也全都毁了。
将军府,主院里一片悲凄,隐隐传出哭声,是方喜儿的,也是云氏的。
方大小姐试探性的闯了几次都没闯进去,站在门口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那里!”
云氏指着方喜儿怒骂。
“我以为是柳先生……”
方喜儿缩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回道。
云氏一巴掌下去:“你一个大姑娘好不要脸,以为是柳先生又怎么样,是柳先生你就可以投怀送抱了?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方喜儿被骂的委屈:“你平时是怎么教我的?你平时就是这么教我的!我会这样做全是跟你学的,你当初是怎么嫁给爹爹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啪”
的一声,又一巴掌打在方喜儿的脸上,云氏最恨别人提起的就是她当年那段不怎么光彩的往事,她和方大小姐如今之所以闹得这么僵也是因为那件事。
原本她和方大小姐是关系很好的好朋友,她当时只是一个小小教书先生的女儿,能搭上方大小姐她可不好生巴结着。
那时方大小姐虽是方将军的妹妹,但从小在乡野长大,粗鄙不堪,不被正儿八经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待见,自卑的很。
两人遇到一块一拍即合,很快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
后来方大小姐夫君早逝,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云氏便动起了让方大小姐做自家嫂嫂的主意,天天在方大小姐耳边说自己哥哥的好话,弄得方大小姐芳心暗许,结果在方县令那碰了一鼻子灰,没面子的很。
到此也就算了,两人顶多是朋友做不成,从此不再往来罢了。
云氏偏偏借着来看她的由头,用不可言说的手段勾住了方将军,入了将军府的门,成了方大小姐的嫂子?
这让暴脾气的方大小姐哪里忍得了,两人的战争就此开始。
方喜儿擦着嘴角的血:“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自己的幸福要自己争取,谁也指望不上。我今天是奔着柳先生去的,如果方韵白不横插一脚,在厢房里的人是柳先生,我现在就是柳夫人了!”
她恨恨的瞪向还坐在软椅上的方韵白,骂道,“怎么会是你!”
方韵白也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几人来来呼呼相互指责一通,又开始哭哭啼啼,如此折腾了几轮,云氏和方喜儿实在是哭累了,才消停下来。
“你个傻子,你和你弟弟从小一起长大,就听不出来你弟弟的声音?”
云氏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会生这种不可挽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