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依想了想:“可是最近来京城的人多了?”
冷月萍眼睛一亮:“正是。”
冷月依是杀手,对于危险有天生的感知:“我这些时日在张家药铺里帮忙,发现最近京城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了,但却并不比以往热闹。姚家现在除了老太太一人,已经没人了。咱们家也是,几乎都是女眷在家。难不成,是要出什么事?”
冷月萍点头:“我去找了太子,想问问情况的。但太子离京办差了,至少一个月才能回来。冥王和江王也都不在。”
玄天歌:“我昨日去宫里看皇后,结果没有见到人,说是皇后病了。皇上也没见到,说是最近朝堂事情多。”
冷月依:“都是借口。”
姚淑荣叹气:“最近京城太不对劲了,定然有诈。大家这段时间就不要出去了,以防万一。萍儿,我这两日和你一起盘算铺子,外面的生意就先放一放。依儿,我听白茶白芷说你会武?”
冷月依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三脚猫功夫罢了,上不得台面。”
姚淑荣:“那白芷说你能和她打一炷香的时间,可是真的?”
冷月依点头:“差不多。”
姚淑荣放心了:“既如此,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冷月依受宠若惊:“母亲您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姚淑荣面露愧色:“我知道,你还小,不能让你担这么大的责任。但,我实在放心不下老太爷。可贸然把人接过来,恐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是想问问,你看看你方不方便,在张家帮我照看一下老太爷?姚家虽说无人,但里面的下人仆侍都是好手,保护姚家自然没问题。主要是张家我实在放心不下,你……”
冷月依摆手:“母亲放心好了,老太爷既是您外祖父,也是我老师。我会用心保护好老太爷的,放心吧。”
***
京城皇宫,承德殿。
天和帝放下奏折:“长宁这孩子还真不错,锦绣城都能弄回来。锦绣城城主已经换人了,并且给朕来信,说是愿意继续做我天和下属城池,将锦绣城主动权交还天和。”
高典给天和帝添了茶:“皇上说的是。”
天和帝将锦绣城的折子放到一边:“对了,最近好像没什么事啊,你瞅瞅这些折子,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高典陪着笑:“那也说明是皇上御下有方,百信安居乐业啊。”
天和帝笑不出来:“皇后呢,还没认错?”
高典笑容一顿:“这……”
天和帝皱着眉,不耐烦:“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什么就说,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高典不动声色的点头:“哪能呢。只是,皇上,如果娘娘一直不认错,您真的要把娘娘一直关着?”
天和帝侧头看着高典,神色不明:“怎么,你不是最能揣测朕的心意吗,猜猜看。”
高典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惶恐,奴才不敢揣度君心啊,皇上明鉴。”
天和帝也不是真的想吓他,一抬手就把人拉起来了:“行了,朕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大胆的说就是。”
高典小心翼翼抬头:“那……那奴才就说了?”
天和帝:“说。”
高典思考着用词:“奴才觉得,皇后娘娘这次肯定不会认错的。您想啊,这些年姚家虽然手握重兵,但个个都是忠臣良将,一心为国。姚家忠心日月可表,皇上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听信旁人。再者,锦绣城乃是皇上的一个心腹大患,先皇时期就打算收回来了,但一直没有门路。上次您和公主提了一嘴,如今公主就拿回长宁,这对于皇上来说可是顶顶好的。”
天和帝:“可那封密信……”
高典急了:“哎呦,我的皇上呦。公主幼时闯荡江湖,又岂能没点本事傍身?”
这孩子调皮啊
天和帝若有所思:“这倒是。”
高典再接再厉:“皇上,您再想想,公主早年间和您打赌,让女子科考一事,虽然一开始没有女子前来参加,但那是因为政策刚刚放开,大部分女子也都没有好好学习过,这两年参加科考的女子不就挺多的?这次新任状元郎可不就是女子?这民间对于皇上能够允许女子干政那是赞不绝口啊。”
天和帝点点头:“当年长宁跑进宫来,吵着闹着要参加科考,还胆子大的没变的敢和朕打赌。哈哈,这孩子,朕记着从前很是调皮啊。”
高典想起过往:“是啊,奴才还记得,当年皇上看折子看累了,在这儿趴着桌子就睡着了,公主和太子偷摸进来,把皇上的胡子都拔了。”
天和帝佯装怒意:“你这刁奴,光揭朕的短了。”
高典丝毫不怕,笑呵呵的:“皇上还说啊,女孩子活泼点好,还赏了长宁公主一对玉佩呢。”
天和帝摸着胡子:“是,这事朕记得。那玉佩好像是当年蔡安进贡的,她一早就想要了吧。”
高典点头:“是。那年长宁公主不及三岁,还不到奴才膝盖高,眼光倒是挺毒的,知道那对玉佩是好东西。奴才记得,那玉佩的材料好像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碧玉。那玉佩雕刻的龙凤之姿,好看的紧。当初本来应该是要送给皇上和皇后的,结果被长宁公主闹着要了过去。”
天和帝也想起那么一段过往:“嗯,这孩子一向胆大。朕记着皇后当初特别喜欢那对玉佩,得知朕给了长宁之后还和朕生了好久的闷气。”
高典:“奴才又想起一事。当年皇后挺喜欢丹青的,您为了让皇后消气,遍寻天下好的丹青师,想给皇后作个画。”
天和帝:“罢了,去看看她吧。跟着朕没享几天福就遇着三皇兄宫变,随后也一直提心吊胆的。朕登基了,她的娘家也离京了,多少年没回去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