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绚撇开脸,讥诮,“上将大人的心意,我是读不明白了。”
事事顺他、事事依他,夏绚压抑的逆根终于反扑。
霍折旋抬起手落在夏绚的颈脖上,他不轻不重地揉弄腺体那一块地方,“这里不是被咬坏了吗?”
“是啊。”
夏绚冷漠地道,“十二年前就挖掉了,你每回咬的,是在跟你结婚前植入的人工腺体。”
霍折旋的目光一点一点描摹夏绚漂亮的面容,他道:“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再去品他们之间的相遇相恋,每一步都是带有目的,竟难找出一分真心,多的是隐瞒、欺骗、诱惑、利用。
难以言喻的酸涩愤痛之感拉扯着霍折旋的心脏,他觉得他此刻应该恨极了夏绚。然而究其内心,还是愤怒占了大头。
他最不愿意接受的,还是夏绚爱兰英不爱他。
夏绚听着霍折旋的谴责之词,却只是分开那唇形生得完美的菱唇,轻飘飘道:“是啊,我就是个骗子,你要怎样,离婚吗?”
“离婚”
二字再次刺痛了霍折旋,他眼底凝起冷芒,压在夏绚后颈的手一点一点用力,他道:“夏绚,这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你需要我时,接近我迎合我,不需要我时,就想踹开我甩掉我。
“可我早就说过了,你将无法从我身边全身而退。”
话音落,霍折旋放在夏绚后颈的手往下滑。他近乎暴力地撕烂了夏绚的上衣,然后堵住了夏绚那张骗人伤人的嘴。
他不可能会放开夏绚。
这是夏绚和霍折旋在一起以来最激烈的一次,因为以往乖顺的omega,在这次半点不愿屈从。
等到暮色四合,霍折旋赤裸上身从休息室出来。
他的短已然不复规整,显得有些凌乱。精壮的胸膛和后背上留有omega指甲的划痕。
霍折旋动作极轻地合上休息室的门,握着手机,在给杜喻回电话。
“上将,下午有两份政部送来的文件要您签字,因联系不上您,暂时压下了。”
杜喻在电话那端道,他下午来敲了几次门,打电话也无人应答。
这种失联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情况,霍折旋还是第一次出现。
“嗯,晚点再送过来。”
霍折旋道。
他走到办公室的沙前,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碎衣、还有夏绚的内裤、鞋袜。
起身时,霍折旋的目光触及桌上的那袋石榴,又大又红,想来应该汁水丰盈。
如果他和夏绚没有爆争吵,该是夏绚提着石榴来找他,坐在他怀里举着石榴撒娇,要他给剥。
霍折旋会给他剥,夏绚会说要和他分着吃,但他素来不爱这些东西,那又是夏绚一人独享,吃进去,再把软籽吐在他掌中。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未开灯的上将办公室笼罩在黑影中,显得宽阔冷寂,霍折旋静坐了良久,然后提了石榴回休息室。
夏绚被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