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扬有没有意识到呢?
也许有吧,俞扬离他那么近,形影不离。
而且俞扬并不蠢。
只要亲吻就够了吗?
这种浅尝辄止的亲昵,止步于虚伪的表面。
简抑拍过太多次吻戏,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是麻木了。
他想要更多,侵。犯也好,被侵。犯也好。
要嵌入身体里的,亲密无间的……
这种他从未尝试过呢,和俞扬。
和俞扬,他们从来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在学校空旷的课室,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大床房,在酒吧的门里门外,在影院剧院的台上台下。
在车后排与车驾驶位。
在亲吻与亲吻之间。
他大抵真的有皮肤饥渴症,隐性的,入骨的。
“够了。”
俞扬说。
他用胳膊挡着脸,也挡住了此时疲惫的神情。
简抑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会把事情提前搞砸。
他还没买好适合的酒。
但他控制不住,甚至想着搞砸就搞砸,他就只要现在,只要此刻。
反正也从来没想过未来。
*
嘶。
脖子疼,简抑的牙口似乎更尖利了些。
俞扬当然已经现,这人不仅仅是皮肤饥渴,还有可能是狂犬病晚期。
猫咪也是会有狂犬病的,俞扬知道常识。
可惜眼下也没法把猫抱去诊所打疫苗,俞扬想着让他咬两口过过牙瘾也就得了。
也就把挡脸的胳膊拿下来,随即腕子上就留了一圈牙印。
“痴线。”
俞扬低声骂。
骂,却没有推开。
他不理解简抑什么疯,但这些年见简抑为沉浸角色做过不少傻事,不理解倒也可以尊重。
“係。”
简抑睡裙的领口散开,眼眶泛红,肯定承认时语气颤抖。
“你冇嘢吓话?”
俞扬趁他愣神,轻易挣脱开被桎梏的手腕子,将他脸推开了些,轻声问道。
“冇。”
简抑不屈不挠地把脸又埋进他颈窝。
这次没有咬。
俞扬叹了口气,手顺势就落到了简抑后背,感受到他后背肌肉明显的起伏。
“你钟意我啊?”
俞扬问。
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
“唔系。”
简抑回答。
似乎也是脱口而出。
*
不是就好。
俞扬说:“我同样唔钟意你。”
终于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