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戏练习得怎么样,吻戏这一茬,自打他来这边后,他俩都没再提过。
总不可能一带过,戏还是要演的。
俞扬寻思着要不要自己起个头,但哪怕是起了头,这会儿他们都在县城,请公司的小演员过来搭戏也怪不方便。
最方便的就是俞扬重拾起戏搭子的老本行。
怎么可能?
俞扬抹了把脸,再看看墙上的圆盘钟,该做午饭了。
“中午吃鸡丝凉面,可以吧?”
“嗯,我都可以。”
简抑放下剧本,颔示意,“吃完我洗碗。”
俞扬笑:“你不说也得你洗碗。”
鸡是早上从外边的店里买来的现成白切鸡,俞扬再自己上刀加工,用自制的调味再拌一拌。
面也是外边买回来的细面,煮熟再捞起来过冷水放凉,再把拌好的鸡丝倒进面碗,搅拌均匀。
为吃着更爽口些,俞扬还额外配了两杯冰镇的梅子酒,再在酒里放上一两颗话梅和一两片薄荷叶子做装点。
“不是说不喝酒的吗?”
简抑已经等在厨房门口。
“总不能把一整瓶梅子酒都给你祸祸了。”
俞扬答道,“再者,这酒清淡得很,跟梅子饮料差不多。”
简抑耸耸肩,很有眼色地帮忙端了碗。
午饭就这么简单地糊弄过去。
俞扬眼看着简抑系好围裙,才放他进厨房洗碗。
那旗袍多好的料子,要一不小心弄脏,俞扬都会心疼。
午后容易犯困,俞扬勉强地打起精神,翻着那本他能倒背如流的《喻世明言》。
然而还是没敌得过瞌睡虫,他差点一脑门撞在了沙扶手。
一只手往他脑门扶了一下,是简抑。
“去屋里睡?”
简抑很快收回手,垂下的眼帘细又密。
“嗯。”
俞扬眯着眼,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我得设个闹钟。”
“下午又不做什么。”
简抑勾了嘴角,转身就又半躺回长沙上,窗帘稀释过的日光,给他周身镀上了毛绒绒的光晕。
俞扬缓缓眨了眼,稍稍因此恍惚了下,“中午睡多了,晚上会睡不着。”
“你这作息,真的很老年人。”
简抑吐槽道。
俞扬没来得及怼,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