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躺了回去,痛得四肢的肌肉都绷紧了。
“主人,”
左耳边飘来一声软软的呼唤,“主人,你醒了。”
白澄一乖巧地将脸凑到他跟前。
“还疼吗?”
他手臂撑在沙星末的肩膀旁,把他环在身下。
沙星末喉结微动。他视线下移,从对方腹部的马甲线扫过,停在自己下半身盖着的厚重被单上。
白澄一此时正光着上半身,侧坐在双人床的另一边。
“把衣服穿上。”
沙星末命令道,嗓音沙哑得像被刀片刮过。
白澄一扯过原本属于沙星末的白衬衣,随意地披在了肩上。
“把衣服穿好。”
沙星末又道。
白澄一慢吞吞地把一只手伸进袖管,另一只手臂还露在外面,胸前大敞开。
“你算了。”
沙星末懒得再劝说,他一说话,脖子到肩膀处就扯得疼。
“主人,”
白澄一伏在他身侧,头很轻地搭在他左肩,“你睡了两天。”
沙星末忍着痛,眼睛瞥到右边肩上的绷带处。
“这个伤,很严重。那个枪,是特制的。”
白澄一说,“我给你的治疗周期,也要长一点。”
沙星末感觉被子里划过一根光滑温暖的长条状物体,贴在了他的腹部。
他立刻想起刚才那个梦,那种清晰的感触和画面,还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把手拿开。”
小藤蔓不舍地从被子里退了出去。
“主人,”
白澄一讨好地在他耳边呢喃,“主人,你的小跟班,很担心你。”
沙星末不答话,他闭上眼,一副疲惫的样子。
“宝贝。”
“你没有,想问我的吗?”
白澄一抱住他的左手臂,“你现在,相信我吗?”
“有用吗?”
沙星末问,“就算你说谎,我也察觉不到吧。”
“我,没有对你,说过谎,”
白澄一焦急道,“你看看我,宝贝。”
沙星末侧过头,与那双澄澈的眼对视。
“那你告诉我,那个开枪的人,口中所说的天使,是指的什么。”
他头往左边挪了挪,鼻尖碰到白澄一的侧脸。
“你是天使吗?”
他对着那个精致的小耳垂问。
他呼吸喷在白澄一的脸颊,烫得那里的皮肤泛起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