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的祁憬舟趴在床上,背上满是银针,乌黑色的伤口上被敷上药粉。
他的脊背紧实有力,清瘦中肌肉的曲线蜿蜒,跟上辈子一样。
晌午的阳光越发明媚,照的屋里很亮堂,但没有暖意。
窗户关了、门也关了,还是有寒风渗进来。
姜昭昭洗去了手上的血迹,擦干后来到祁憬舟身旁。
坐在凳子上,她握住了祁憬舟的手,垂眸看着承受痛苦的人。
毒药的药性发作被银针压制,祁憬舟失去意识,只觉自己浑身泡在冰冻的湖水里,又黑又冷。
“今日的话是我说的不对。”
姜昭昭被他手传来的凉意打了个寒颤,但还是选择紧紧握住了。
两只小手握住一只宽大的手,她想帮他暖热一点。
“你要是能好起来,我就收回那句话。”
屋子里只有他俩,其余人全在外头侯着。
她小心翼翼地捏着祁憬舟的指尖,眼里有点无助,小声同他一声声讲着话。
“我身上有很大的秘密,不能同你说,也不能同外人说,每每想到就觉得像个石头胆子压在我身上让我喘不过来气。”
“你按照上辈子来不好么?”
姜昭昭叹气,“干嘛又非得纠缠我呢。”
“我可不想因为你因为我死了而叫自己愧疚一辈子。”
姜昭昭看着两人的手,这是上辈子他经常做的动作,在冬天时时帮自己这样暖手。
“你知道么?你上辈子特别讨厌。”
“总是板着一张脸,也不喜说话,每次都是我说你讲,我也是很累的。”
“要是这辈子的你是上辈子的你多好。”
“不过也没关系了,我陪你你是因为你救我一命,可不是因为其他的。”
“待你好后,我就让父皇给你调到边疆去。”
“省的晃在我眼前考验我的毅力。”
姜昭昭不知不觉说着这些话,说得累了就头枕在床边。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叩响。
太医拎着药箱又进来了,姜昭昭赶忙松开手起身,“查出是哪种毒药了么?”
“谷毒。”
谷毒……听起来好熟悉。
“老臣先给他拔针,随后让人熬制药汤。”
姜昭昭点头。
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踱步向外走去。
“等人醒来就说我有事先离开了。”
姜昭昭跟小侍卫说完,便急匆匆骑马走开了。
这药她在秦温瑜的话本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