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接到龚婷电话:“李川,能陪陪我吗?”
电话里我听出龚婷语气不对,并且还有很大的风声,就问她在哪。
“楼顶。”
“楼顶?”
我意识到不妙,就问了龚婷具体位置。
等我到的时候,就看到醉醺醺的龚婷坐在摩天大厦边缘,双脚腾空,十分危险。
“你来了?”
她回头重我微笑了一下,但那笑容格外阴沉,心事重重。
我走到附近位置,向下瞄了一眼,高得离谱,摔下去必死无疑,就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下来说。
她却说:“你上来,你上来我就下去。”
我不傻,万一她想不开要自杀,临死前拉一个垫背的怎么办:“你下不下来是你的事,我没工夫跟你胡扯。”
我想走。
不料龚婷忽然站了起来:“要不要赌一把?”
“赌什么?”
“赌咱俩谁先到一层。”
然后她就把脚踏出了一步。
我一下就不敢多说话了。
这姑娘的性格,跟她爹龚远一样操蛋。
“你别动,我这就上来。”
我上去以后,龚婷就递了一瓶高档红酒给我:“从我爸酒柜里偷出来的,一瓶好几万,我妈死后,爸管我管得严格,我没什么朋友,就想有个人跟我聊聊天。”
“嗯……”
我“嗯”
得很勉强,毕竟这里高得令人眼晕。
没一会龚婷就主动控诉起龚远的“罪行”
,说她谈过很多男朋友,但每一次都被龚远给搅黄了,不是因为人家父母是农民工,就是因为人家没能力。
“最近一次,他把我男朋友逼得跳楼,就在这里跳下去的,所以我恨他。”
难怪她要跑到这么高的电话。
几秒钟后,她又说:“我要报复龚远,咱俩有共同的敌人,要合作。”
我忙着点头说是,龚远那个人太他妈黑心了,脑子里只有利益,没有感情,这种人不收惩罚天理不容。
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安抚龚婷情绪。
我这个人不管何时何地,都不爱在别人背后论长论短。
龚婷手搭在我肩上:“我醉了,你,送我回酒店。”
听到这句话我长松了口气。
很快,我就安全把龚婷送到她所在的酒店,但她却不打算当我离开。
门一锁,衣服一扯,然后说:“来吧,我们一起报复龚远。”
我没明白,问她,什么意思?
“他霸占你的妻子,你就霸占她女儿,龚远这个人最在意的就是他宝贝女儿的名节,我们一起毁了他最在乎的东西。”
我打量一番龚婷。
别看龚远这个人品行不咋地,生个女儿却是十分出众,一米六四,皮肤白皙,主要是二十出头非常年轻。
但我不是龚远,做不出那种吃窝边草的事。
“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觉。”
我给她盖好被子,把门一拉,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