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急于与书记建立一种新型的合作关系,“嗯呐,只怕他不肯……这曾平,今天可能就是冲着您来的。我想,估计还有幕后指使,否则不可能这么不长眼,您上任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地给您上眼药……毕竟,您是从他叔父身边走出来的人嘛。如果不是您,别人还真不想到这培元乡来。”
外地的客商就更加不要说了。这是虎患。老人们都这样说。
“曾平跟我作对?还有幕后指使?!“所长的这一番话,让李景明有些吃惊,”
我在来这之前,就已经有一点了解。这只虎……”
这北极村,还真不平静哪!李景明的话还没说完、虎字没蹦出,一连串的狗叫声,却在楼下刺耳地传过来了。
天边有一股黑云,正在压过来。空气异常的沉闷。
出什么事啦!?
“开始了!”
杨凡说着,听见楼下喧腾起来,他们都走到了窗户边。
“我说呢,门口这傻子在嚷嚷些什么!”
胡馨文挨着李景明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楼下即将上演的戏码。本地方言,她听不大懂。
“哪……哪个丢了包啊?我……我捡的,来,来,叫……叫大爷!”
一个二十来岁的人,牵着两条高大的狼狗,一声儿狂吠。
“胡大毛,就是他?”
胡馨文问。
经过杨凡这一说,两个人的心里都明白了七八分。
去你的大爷。
“这就是胡大毛。您先别急,我下楼去处理。”
所长倒是有些能干,处事不躁。
“行,你去吧!如果有什么动向,再告诉我。”
李景明不想分散精力,也不想一上来就不明不白地陷入被动,更不想在这烂事上过多纠缠。
“放心,书记,杀鸡焉用牛刀……先失陪一下,领导!”
杨凡跟他们俩打过招呼,走出去了。
“我倒想观一下这虎,怎么斗。”
胡馨文说着,还是不动声色,与李景明看着楼下的剧情。
“叫大爷……叫大爷!汪,汪。”
这胡大毛,跟所长说的蛮神似。
大脸小脑瓜,搭配上金鱼眼、大舌头,像竖起来的鸡蛋,很搞笑。一看就是弱智儿,放大版的。
他全身赘肉,穿着一件旧T恤,黑里泛白,发乌。一条淡色的夏裤,发黑。
浑!十足的浑,浑得不清白。
两条大狼狗的毛色也是很杂。
所谓狗仗人势,“汪汪”
,与主人一唱一和。
“走开!胡大毛,你敢到这里撒野!”
见到泼皮放狗靠近,门口的一高一矮两个保安倒不是吃干饭的,有些见识,从门房里操起两根杂木棍,顶了上去。
“这算什么地……地方!老子连公……公安局都走大……大路似的……能够怎么样,来……来啊!”
胡大毛将胸口拍得咚咚作响,这撒泼的功夫,倒不是一年级水平。
他笑着,笑得很难看。
“来几个人,带警具!”
杨凡已经快步走到楼下,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放肆!”
他听到胡大毛的叫嚣,挂了电话,抢过保安手里的一条杂木棍,麻利地跨上前去,对着狼狗就是一棒子,用力劈下去,干脆又利落。
狼狗见到有人对抗,没有退缩,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反而凶相毕露地跳跃起来,本能地往斜里躲开了。棍子没有打着要害,只擦掉几根狗毛。
这下子,活像捅到了马蜂窝。狗是容不得挑衅的,吠叫的声音更加疯狂了,呲牙咧嘴,跃跃欲扑,从喉管里发出凶猛狂怒的声音,让人生畏。这恶狗,挣得大铁链子“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