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每次见到林修和过去回忆重叠时,那些失控到分不清过去和现在的反应,无奈叹了口气。
“他的出现,更像是膝跳反应,我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对他,但我的身体和行为还是会因为惯性而对他失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他呢?对你还有感情吗?”
俞诗年摇头:“没有,他说拿我当家人,估计又是他心里的责任感在作祟。”
吴媚听完,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就往洗手间推:“既然你们都不爱彼此了,那刚好,赶紧去卸妆睡觉。”
“为什么?你还没有给我分析原因呢!”
俞诗年疑惑地问。
“年年你要知道,很多伤痛靠时间是没办法治愈的,要自己去习惯。”
“你现在不需要心理疏导,需要睡醒了,打起精神去面对他,去克服你的膝跳反应,等你能平静地面对他,过去的阴影或许就无法再给你造成伤害了。”
“可我不想面对他,当初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不想见到他,我一想到过去就烦躁,我的原则就是好好活着,远离林修。”
“我记得你对我说过,你对他尽力了,你没有遗憾。所以你别把他当人,当纸片人,或者当过去的药引。”
吴媚神情认真,一点也不像和她开玩笑。
她继续劝导:“或许有一天你对他释怀了,也就对过去释怀了,逯弘邈他们都说很想念以前的你。”
俞诗年觉得脑子更乱了,她以前脑子就不聪明,生病以后,反应变得更迟钝。
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念以前那个无知、愚蠢,总是给别人添麻烦的自己。
但她想好好活着,她愿意相信吴媚,不想浪费精力内耗。
想到明天就能回家看姥姥了,乖乖去洗漱。
至于面对林修,顺其自然吧。
他应该不会在她的生活里久待,等他受的伤好点了,他们就会各自回归到各自的生活轨迹。
第二天一早,俞诗年在晨光熹微中醒来,摸过手机,时间显示还不到六点。
通知栏上的两个未接来电,让她微微一愣。
放下手机醒了醒神,简单洗漱后,告别吴媚,往家的方向而去。
周末的清晨车流量非常少,一路通行得十分顺畅。
一进客厅,便见到林修坐在餐桌前,侧身望她。
他那红红的眼睛,让她又想起了那两条未接来电。
“你一夜没睡?”
俞诗年问。
林修将面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见她原本黑色的T恤已经换成了白色,白色的阔腿裤换成了蓝色的牛仔裤,原本披散的长全部拢到了脑后,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等了一晚上,看到她的打扮,突然不想再问那句“你去哪里了?”
转过头去,目光重注视在电脑屏幕上,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地敲打:“公司出了点急事,还没处理完。”
俞诗年瞥了一眼,他似乎是在回复着谁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