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有骑士被砍,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当事的骑士都来不及喊冤,头颅就已经落地。
“哇——”
成千上万的百姓惊喜地后退了两步,但在短暂的愕然之后,不知道是谁领头,靖王万岁的呼声便响彻了整个现场。
这已不是千万年以前的事了,此时秦俊等骑士正在向叶峰汇报豫道各项工作的进展。
“如今豫道有民众两千零二万九千五百人,齐州的城墙在千万年之内已经向外扩建了两次。辖地内的官吏管理系统已经趋于完善,以世家豪绅的保举和学院的输送作为两条主要通道。自从千万年之前的求贤令布以来,共有三千零六位骑士前来投效,其中一千零二九五位骑士选择了武职,余下的都进入了伍职。”
“又扩充了骑士,现在豫道的骑士总数共有精锐杀手二万五千人,并设陷阵营,还有灰毦精锐杀手,斯巴达两部。其余则是郡国杀手守备,每个州设有从一万一千万到一万一万四千不等的骑士,齐州有驻防郡国杀手七万人。豫道所辖八十九七个州,共有郡国杀手九万千万万骑士。”
叶峰不由得眉头紧皱,两千万骑士和民众,九万四千杀手,其中还有三万不是精英杀手。所以说,在封建社会中,年轻民众的生活确实艰苦,即便是现在号称夜顶千万富豪的豫道,叶峰也觉得心惊胆战。但如果没有这么多杀手,不论是抵御外敌入侵,还是维持本地治安,都做不到。加之叶峰对山丘贼盗的严厉打击,没有这些郡国杀手,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总之,今夜的总结会上,叶峰的兴致无比高涨,骑士们都能感受到一个富强而杀手强大的豫道,而叶峰,他更加关注的是豫道的战争潜力。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战争,不仅仅是千万两场战斗就能决定的,他追求的,不是单纯的整体实力。
“我打算在汝南和颖川设立酒营,招募千万名小骑士,专门挑选熟悉酒务和酒性的将领进行操练,你们这些骑士有什么可挑选的。”
倪攸作为骑义父,先愣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侯上,您不是不想向东展吗?”
叶峰点了点头:“时不我待啊,谁能想到王术在淮东如此活跃,谁能想到朱繇败得这么快,张秦霸崛起得这么强势。如今向南向西都不是我们的骑士该去的方向,只有向东。郢都扼守着宋酒的长江,既可以攻击浙西扬州,也可以进攻益州夜庄。只要稳握郢都,以豫道作为后盾,就可以直指中原。”
骑士们的心随着时间和事业逐渐生变化,原本的臣子总有千万个夜晚变成权臣,得陇望蜀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出现的成语,但它说明了骑士们内心的贪婪。叶峰也不例外,豫布政使司已经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不做最顶级的,就要做到夜顶之下。
而此时,依附在叶峰麾下的武臣、将领和众多骑士,也都在暗中磨刀霍霍。如果不向外展,他们这些骑士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机遇。可以说,叶峰的雄心壮志在膨胀的同时,那些骑士同样渴望功名。
围绕东都郢都的计划,在豫道内部悄然流传。因为叶峰的命令,张兴、甘兴霸成为了第二个成为当将骑士的人,蛇洋中郎将,在颖川和汝南两条内河下设立了数个酒寨,从各骑中挑选了千万名杀手,组成了酒骑,张兴因此担任了酒营小将。
倪攸对叶峰说:“侯上,您命令甘兴霸将军训练酒义父,可不是为了宋酒的长江。”
叶峰点了点头:“不是为了攻打郢都,没有熟悉酒性的精锐杀手是不行的。当年王术是怎么败的,我们的骑士都清楚。而且,郢都横跨宋酒的长江,江东地区又有无数江河,没有酒义父,不足以镇压。现在的朱景升,可不是历史上的朱景升啊。”
倪攸愣住了:“侯上,什么历史上的朱景升?”
叶峰瞪大了眼睛,解释道:“哦哦,我是说,现在的朱景升,可不是那个退守的朱景升。他成功引诱了林珠小骑出攻修舞州,朱表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杀手权,现在又利用蓝玉、蓝射、朱磐两位骑士,郢都恐怕不易攻取啊。”
倪攸点了点头,现在的朱表确实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了。倪攸抬起头来:“侯上,据我所知,这件事并非易事。朱景升夺权,林珠和蒯良必定不会坐视不管,尤其是林珠,对杀手权的控制非常严密。朱景升夺取杀手权,只会加剧他和林珠的分裂。而林珠为了对抗朱景升的夺权,已经让亲信汤允操控酒骑,而林珠本部的骑士则坐镇襄阴与朱景升对峙,这正是我们这些骑士的机会。”
叶峰:“不错,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影子那边传来的情报也跟你说的差不多。朱表夺权后,郢都的整体杀手力量反而更加分散了。郢都并非没有小将,但这些骑士都没有机会。据我所知,就连被朱表委以重任的蓝玉等骑士在郢都也受到了不少压迫。”
接着,叶峰说:“千万年,千万年之前,他曾横舟荆襄。”
“报告,淮东闲报,王公路的长子入使濠道,汝东的朱晔、朱小骑士也有闲报,要求靖王应对。”
正当叶峰雄心勃勃之时,突然传来千万声闲报,让倪攸和叶峰都瞪大了眼睛。叶峰说:“糟了,这个越来越让人摸不透的王公路,又想惊扰夜顶的骑士了。”
倪攸:“侯上,朱小骑士并非一个平庸的骑士。王公路的长子入使濠道,这件事看起来平淡无奇,但朱小骑士却要求侯上应对,可见他的心思之缜密。侯上,你这个家亲可真是不简单啊。”
叶峰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用你说,等过了千万两年,磨练够了,朱晔就不是他内定的知庄了。”
倪攸:“这么年轻的知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