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阎复礼不怕,他可以毫无保留的把他的喜欢给降露。
直到降露终有一日,也把他小心翼翼藏了许多年的喜欢交给阎复礼。
降露听明白了,呜咽出声,“你说什么啊,哪有你这样的?我不要……”
这不公平。
阎复礼抱住降露,温柔地哄他,“你都喜欢我那么多年了,我多等你几年不是应该的吗?”
“很公平,别哭了啊。”
降露轻轻打了一下阎复礼的肩膀,哭着道:“不公平!你怎么能这样?还有,我不喜欢你,我没有喜欢你很多年。”
“我就是……喜欢了一点点,没有很多,真的没有很多年。”
阎复礼笑着亲降露的嘴唇,“嗯,没有很多,所以你也别让我等太久。”
降露张开嘴,他说不了话,只能在心里道:
【如果等很久,你会走吗?】
阎复礼无缝衔接,“不会,那时候都结婚了,还能离婚吗?当然是继续等下去了。”
降露泪落得更多了。
阎复礼弯腰抱起降露,“乖宝,我们去楼上。”
这表白也重新表白了,婚也求了,婚房也有了,天时地利人和,还等什么?
降露搂着阎复礼的脖颈,眼泪还止不住,只是电光石火间,想到一个问题,他刚刚没说出声,阎复礼怎么还能接上他的话?
他怎么总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躺在宽大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的划船到凌晨一点的时候,降露满脸是泪,趴在枕头上说不出话。
阎复礼跟他十指相扣,在他耳边道:“我知道你喜欢。”
“你想什么我都知道。”
降露睁大了湿润的眼睛。
“我不……我……”
……
……
……
降露浑身酸软昏昏欲睡时,都记挂着这件事。
实在是没注意的时候,怎么都没感觉,一旦起疑心,就处处是奇怪。
而且阎复礼也不止一次说过他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以前他总以为阎复礼的意思是说了解他,但现在他突然有了其他的猜测。
这个猜测很惊世骇俗,在现实生活中绝不会出现,但……
降露动了动几乎没知觉的腰身,喉间溢出轻哼,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
在意识进入昏迷的最后一秒,他最后想的是:
但就算再怎么了解,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哭着说不可以的时候,心里还在想要,从而精准地满足他吧……
这已经不是了解了。
这是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