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险,灵识也有被人布了探听暗符的可能。”
他说到这里,又想起来蔺竹在朋友们面前颇为清晰的推断,问道:“后天择婿,你想帮苏红袖么。”
“帮,当然要帮。”
蔺花鼠磨牙道:“我最讨厌考试作弊的人。”
魔尊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还有人考试尿裤子呢。”
“那是我小时候!!小时候!!”
两人推敲商定,深夜再去苏红袖的院里,大妹子还在挑灯夜战,书桌上揉废的纸团堆成小山。
她一抬头看见两男的空降出现,差点把砚台砸过去。
“喂——”
“嘘。”
蔺竹快道:“我们刚才看见你姐姐了。”
“啊?!”
“她在偷偷跟你未来的郎君见面!”
“啊??”
解雪尘简短矫正:“在泄题。”
苏红袖愣了下,然后拿暴躁地拨弄油灯灯芯。
“我就知道她会干这种事。”
“泄题?第三题我想都没想出来,她说个屁!”
按照苏家的规矩,这三道题都具有同等的筛选力。
只要有一题无法通过,都默认德才不及,直接淘汰。
但应选者多是有备而来,真要是互相看上眼了,还都会默契放水,所以难度浮动性很大。
苏红袖坐着想躺着想倒立着想了一晚上,觉都没睡写废了一沓澄心纸,最后还是没有定下来。
比身法灵力,哪怕她把解家两兄弟抬出来当靶子,人家也能使阴招来诈的,不一定就稳赢。
出些玄之又玄的道法难题,譬如是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靠诡辩也能强行辩出来,再不济还能用他们给的三个答案矮个子里拔将军。
她想占据完全的高地,几乎是不可能。
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心烦意乱,现在有长姐一搅和,更是头疼。
解雪尘先前在白海岸里听完他们全部的对话,如是复述之后,给出简单的结论:“你姐在试图卖你,你完了。”
苏红袖神情僵硬地看向蔺竹。
后者耸耸肩:“他说的很有道理。”
“蔺哥,你变了。”
苏红袖深呼吸道:“你现在跟解雪尘一样不是人。”
时间有限,她第二日就把所有朋友叫过来,试图群策群力。
“诸位亲人,诸位哥哥姐姐,我苏二即将面临人生里最要命的一道坎。”
“今天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拜托大家跟我讲讲,你们觉得最无解的题是什么。”
苏红袖双手抱拳,认认真真行过一礼:“我头快掉光了,求求你们帮我想想,我还想漂漂亮亮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