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昨日娇娇说在街上看见她娘了,难道她娘没死,真是被卖了?
那探子继续说后面生的事,郁晏宸听后沉默了片刻,让探子回去,叫来姜云鹤去查当年的事。
*
这一日,阮含娇来了癸水,小腹一阵刀绞似的疼,小脸疼得煞白,她原本来癸水只是小腹坠胀,从未像现在这样疼过。
大清早,她硬生生被疼醒了。
郁晏宸太熟悉她的味道了,闻见她幽媚的血香险些狂,可是他很快就现了她异常,在她身后抱着她轻轻揉着小腹。
“很疼?”
“嗯。”
阮含娇轻轻地应了一声,小奶猫似的。
郁晏宸蓄了些内力在手上,轻轻揉着,小腹微热,很快就没那么疼了。
郁晏宸抱了她一会,起来穿衣洗漱,谁知没过多久她又开始疼了,躺在那捂着小腹蜷缩成一团。
郁晏宸从盥洗室回来,看见的就是这副场景,他急了,立刻喊珍珠,“去叫府医来!”
“别!”
阮含娇听见郁晏宸要叫府医,赶忙阻止,咬着唇强撑着起来,“其实…也没那么疼。”
就在刚刚,她突然想起为什么来癸水这么疼了。
之前郁晏宸看她没这么紧,她趁着去仁德医馆抓药的机会,买过避子药丸吃。
听说这种药极为隐秘,平日里一般大夫诊不出来,但是来癸水时就不好说了,既然吃过一定会留下痕迹。
他有言在先,以后她若是再犯错,惹他不快,就打屁股罚她,这件事若是被他知道,岂不是又要遭殃。
郁晏宸敏感又多疑,立刻察觉出来不寻常了,眯缝着眼睛看她。
“去叫府医!”
原地待命的珍珠,听见小爷这声霸道地呼喊,忙应道:“是!”
阮含娇听出他话里的怒意了,捂着肚子头靠在床边。
府医很快就来了,隔着丝帕给阮含娇诊脉,眉头时而紧皱,时而放松。
片刻后,老大夫收回了手,阮含娇忙问道:“如何。”
她目光紧紧盯着老大夫,若是老大夫看自己,就给他使眼色。
老大夫目视虚空,捋着胡须,尽量能用两人听懂的话说道:“思虑过度,肝气郁结,导致行经不畅,加之天寒地冻,寒气入体。”
阮含娇松了一口气,郁晏宸蹙起了眉头。
“不过……”
老大夫又道,“主要原因还是小姐前段子日子吃过避子药,才会腹痛,但是没有大碍,待我写个方子吃两副药,以后不吃那避子药便不会再痛。”
郁晏宸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眸光深处寒芒湛湛,“有劳了。”
老大夫坐在一旁,提笔写下方子,用一只空茶杯压着晾干墨迹,提着药箱走了。
阮含娇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听见屋里没声音了才敢抬头,怎么说她都想好了。
他又不能给她名分,难道还想让她有孕生下私生子吗。
“我……”
不等阮含娇说完,郁晏宸道,“以后别吃了,那药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