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晴吓坏了,随着婆子们将祝九送回去,她路上跟着,一边哭一边嘴里九儿九儿的喊着。
等祝九被送回南湘园时,这事在祝家传开了。
“九儿如何了她可好着”
云姨娘得信急忙过了来,大夫把脉还未松手,便焦心的问着。
瞧着躺在床榻上的人,面上毫无血色,就连唇角都是乌青的。
云姨娘越看心里越是落忍,大夫听了忙禀话“姨娘且放心,祝九姑娘是因湿气太重所致昏睡。只是后背上的伤要仔细些,如若不然一旦引起热症怕是难熬了。”
大夫说完这话便去开了药方,云姨娘心里作难,打了刘妈妈去医堂抓药。旁人她不放心,免得出岔子。
这会儿祝晴趴在床边,双手紧紧的握着祝九的手,双眼哭得红肿像个核桃似的。
“祝晴姑娘先回去罢。”
云姨娘面色不大好,也没给她好脸色。
祝晴摇了摇头,抿唇不语。
见她这般,云姨娘索性抓着她的手将人拉扯来,转而唤了金姑姑送客。
金姑姑见祝晴姑娘杵着不走,为难道“祝晴姑娘先回去罢,待我家姑娘醒了,奴婢再去知会您一声。”
听得这话,祝晴才堪堪朝门外走去。
祝九落了荷花池一事在祝家传的沸沸扬扬,这也就是个庶出姑娘落水,原是不会闹腾开。
却因祝晴将人送回去的路上,哭的伤心惊动了不少人,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出了不得了的事儿。
此事也惊动了祝堂院的老祖宗,荷花池本就在祝堂院南边的后山,一清早就隐约听见了人的哭喊声。
老祖宗被扰了清净,打了人去荷花池瞧瞧。
祝九是被人送了回去,荷花池内的婆子没人顾上,于妈妈打来的人将她捞了上去。
婆子被捞上去后嘴里满嘴的胡话,嘴里咒骂着祝九姑娘。
祝堂院的人会办事,听着和祝九姑娘有关,便将这事禀给了于妈妈听。金姑姑如今在南湘园当差,于妈妈自会关照南湘园的主子一二。
“那婆子是北院三房的人,妈妈觉着可要将人送回去”
办事的人拿不定主意。
于妈妈听了这话,呵斥道“你如今越不会当差了,祝九姑娘再是庶出,那也是祝家姑娘,由不得一个婆子踩到头上去。”
“是,奴婢知晓了,这就将人拉去处置了。”
得了于妈妈呵斥,禀话的人赶忙将人送去事房处置。
说起来也是个怪事,这人落水怎就将双眼落得这般渗人。哪怕是事房的人处置惯了人,也是看得心里憷。
落水的事惊动到祝堂院,老祖宗少不了过问,于妈妈如实禀了事由“若非祝晴姑娘去的及时,这祝九姑娘怕是没了。”
老祖宗听了这话,面带怒色“北院三房爱子心切,只是她这心胸过于狭隘,着实让人心寒。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姝丫头就随她那嫡母的性子。”
“老祖宗息怒,祝九姑娘有福气,现下没甚的大碍,回头老奴去南湘园走一趟瞧瞧。”
于妈妈连忙说了宽慰话。
老祖宗不光是气祝林氏心思狭隘,更不喜祝九“你是该去走一趟,庶出总要有庶出的样子,急功近利成不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