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你在干什么?”
“小芒,你别误会,我没有对顾星怎么样。他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秦裕摆了摆手,连忙让屋子里其他人都退出去。他走到沈芒面前,试图挡住他看向角落的视线。
“这里太脏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或者去车上,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让开。”
沈芒面无表情。
秦裕对上青年的视线,心中一惊。沈芒的眼睛生得极为漂亮,像一汪明亮耀眼的湖水,此刻,这湖水中却满是锐利的坚冰。
秦裕干笑了声,给沈芒让出位置。
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余弦竖着眉头,下意识往角落更深处缩了缩。
“别怕。”
动听的嗓音响起,带着安抚。随即,余弦就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他的额头,拨开他汗湿的刘海,微凉的指腹按在他颤动的眼皮上。
余弦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只模糊看见一片暗蓝色的条纹布料,淡淡的清香从那人的袖口间飘出来,让余弦莫名地感到安心。
是谁……来救他了吗?
见沈芒竟然俯身去摸余弦的额头,秦裕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小芒,这人表面上是顾星的老师,实际上却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他是什么人,我想我比你清楚。”
沈芒垂下长睫,盯着余弦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深邃的眼皮微抬,“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到了这一步,秦裕也懒得再遮掩了,他眸光复杂地看着沈芒,“当初他给你用了什么药,我就加大剂量,全部用在了他身上。”
就算会戳到沈芒的伤疤,他也无所谓了。顾星那个蠢货维护他也就罢了,为什么沈芒明明是受害者,也要来维护这个男人?
听到秦裕的话,沈芒瞳孔微缩,眼神变得格外锋利,“枫丹酒店的事,你都知道了?”
秦裕眸光一闪,心虚道,“是,不过小芒,你放心,不管你身上生了什么,我都不在意,我知道你那时肯定是被迫的……”
沈芒呵地笑了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余弦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青年温热的肌肤。
“你觉得,是他把我怎么样了?”
秦裕目光暗了暗,他阴狠地盯着靠在沈芒腿边的余弦,胸口妒火燎原。
“难道不是吗?”
沈芒没有回答,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余弦身上,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到他膝窝下,轻轻松松的便将人横抱起来。
秦裕看着这一幕,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他不甘心的跟上去,想要问个明白。
快到铁门前,沈芒忽然止住脚步,他转头看了眼跟上来的秦裕,眼底带着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