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丘渐晚摸不透他到底想要作何,又觉无关紧要,倒也没有隐瞒:“大抵需要三日。”
“这样啊。”
寰辛笑了一声,望入虞丘渐晚难得浮现不耐眼眸,感伤询问:“晚晚,怎么办,我好想不喜欢你了,瞧见你时,我竟没有了心动的感觉。”
也不待她答话,他又耸耸肩,自顾自出声:“我知晓你要劝我早日折返天界,既已对你无意,更是没有在此逗留的必要。”
“可是晚晚,你我相识一场,我毕竟喜欢了你数千年,在离开之前,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也算全了你我情谊,如何?”
他声音很轻,却是字字清晰,传入她耳中却不啻于晴天霹雳。
“你的好徒儿,黎为暮。”
“他啊,心悦你。”
……
寰辛一语方落,虞丘渐晚立时抬袖,袖间荡出的清正灵力瞬间将他逼得后退一步。
她拧眉冷声:“休要胡言乱语!”
“如何断定我是胡言乱语?”
寰辛笑了一声,“晚晚连佐证都不曾佐证,便直截了当否认了,嗯,我猜猜,莫非是……晚晚亦是心悦于他?”
越说越觉得可能:“说来也是,除了扶望神君,能够与你朝夕相处之人,也只有这位黎为暮,何况扶望神君镇压昆仑山下万年,已成过去,便算你如今对黎为暮生情,也是无可厚非……”
又是一道罡风兜头袭来。
寰辛侧身避开,却又被下一道灵力兜头劈上,逼得他生生后退了一步,唇角溢出一抹红。
不过终究是天界同侪,虽是出手,但虞丘渐晚并没有使出全力,这一击虽然伤了他,却是没有伤到本源,不足为惧。
虞丘渐晚冷然下了逐客令:“寰辛仙友既为花神,肩负统率六界百花之责,还望莫要耽搁,早日折返天界,惠泽苍生!”
寰辛只是抬袖拭去唇畔血色,笑了一笑:“晚晚若是不信我,不妨配合于我,我们试上一试,说不准便可试出他的真面目。”
虞丘渐晚刚要再斥,然而张口之时,却觉通身灵力骤然禁锢。
竟是突然间根本无法动弹!
虞丘渐晚大惊。
寰辛一直与他面对面而立,根本不可能有对她出手的机会,而他的那碗花蜜她也不曾饮下,怎也没有突然被他控制的道理!
而她这一日都在禁地加固封印,唯一触碰到的东西——
她眼珠微动,落到八仙桌上被她饮了一半的茶水。
淬琼殿殿门紧闭,没有经她允许,闲杂人等不可能随意进入,而偌大的昆仑,除了她自己与黎为暮可以自由出入淬琼殿,而黎为暮如今昏迷,只剩下……
雪团子窝在床榻上,整个团子紧紧扎入被褥中,像是对这一切无知无觉。
虞丘渐晚眸光微凉。
从她回来踏入殿中的那一刻,雪团子就只草草打了一声招呼,而后直接缩着身子遁去,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