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安将军邓睿眉毛高高挑起,知道这位将军的脾气,马上又追了一句:“不过,她应该就快要有所行动了……”
,一旦她有所行动,咱们的人自会传消息回来。
“只是,咱们的这位谢婕妤……怕不是一般人啊……”
薛宗羲眼神有些复杂。
“怎么说?”
几年的磨合下来,宁安将军邓睿已经很清楚这位自己名义上的幕僚,这位帝师看着外表无害圆滑,其实是心有丘壑之人,从不开口说大话。
他会这么说,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邓睿的火气被压了下来,只是语气还有些冲的问道。
“手握皇子,竟然,能不声不响在甘心在冷宫蛰伏二十年。甚至连你都急了,可是,这位谢婕妤依旧沉得住气。这份心计、耐力、韧性远比一般寻常男子还要坚毅。这样的人……”
,薛宗羲幽幽的看一眼邓睿,“将会是我们宁国的太后……”
她……对于宁国来说……会是幸还是不幸?
古往今来,女子无才便是德啊。
尤其是后宫之中。
宁安将军邓睿也是机敏之人,很快便明白了薛宗羲的言下之义,心中不禁一凛。
他还在为公子子能顺利回京,斗败两位世子,继承皇位而苦苦思索之时,薛宗羲已经想到了公子继位之后的事情了。
他看得比他长远。
而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被薛宗羲这样一提醒,宁安将军迅速警醒。
“希望她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吧……”
,宁安将军邓睿语气沉重。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太后插手朝政,祸乱天下。
这些话,他们这些当臣子的可不能说。
不管怎么说,冷宫里的那位可都是谢孤舟的生身之母。这世间,唯一最最亲的亲人。虽说,未曾养过公子一天,可是,那也是形势所逼。
再怎么说,也是母子连心。
他们虽然因为谢婕妤的心计手段,心有疑虑,可是,破坏未来帝王母子之情的罪名,他们还是担不起的。
只能祈祷那位谢婕妤是个好的,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太后之腹了。
他们宁国可真的禁不住折腾了。
这几年,因为皇城中内斗得厉害,整个宁国也动荡不安。各地外族都对宁国虎视眈眈。尤其是他们宁安。这几年,宁安周边的靺鞨人和逻车人活跃得厉害,对宁安蠢蠢欲动。
邓睿知道,这主要是宁安的互市贸易这块肥肉引来的豺狼。
可是,那又如何?
他们宁安可是不惧的。
说起这个宁安互市贸易所,宁安将军邓睿就满心自豪。
这都是公子一手打造的。
如今的宁安可不再是当初穷得叮当乱响的宁安了。有着这一个交易着天南地北奇珍异宝的互市贸易所,他们宁安可是人强马壮,富得流油。
“想当初说好的让宁安变得富饶呢?”
,宁安将军邓睿斜睨了一眼越发圆润富态的薛宗羲。
合着你就只动动嘴吗?事情全让咱们公子做了?
薛宗羲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得意道:“有事儿弟子服其劳。怎么?大将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