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匹战马,性子烈得很。
将军府刚买回来,还没驯服。
邓廷安嘿嘿一笑,搓着手道:“这不是谢孤舟没有上课用的马匹,我这个做主人的,自然是要把家里最好的马匹给他用啊……”
态度无比的真诚!
褚振山不知道邓廷安的小算盘,可是,直觉得不妥,想要叫人将’追雷‘牵下去。
’追雷‘太过危险,不适合做骑射课程的马使用。
“不必!”
,谢孤舟凤眸星芒飞逝,隐有雀跃,“就它了!”
说罢,一身白色骑马装的谢孤舟拿过马鞭,趁着‘追雷’不备之时,抓着马缰,踩着马镫,动作干净利落得上了马,矫健的身姿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褚振山不禁失声赞了一声“好!”
。
‘追雷’一个不注意,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多了个人,高傲的‘追雷’顿时就疯了。
’咴儿咴儿‘的咆哮,前蹄高高扬起,想要将马上的人掀下去,可是马上的人牢牢的抓着它的马缰,双腿紧紧的夹着它的肚子,竟是无论如何也甩不下去。
‘追雷’见一计不成,便嘶鸣一声,无比愤怒的在马场上疯跑起来,想要将马上的人颠下去,颠不下去就往密林林钻,枯枝如密雨般密集的抽打在谢孤舟的脸上、身上,如火在烧一般……
谢孤舟往日冷清清的凤眸,此时却明亮如星,热烈似火,眼神中充满了征服欲,与平日里的冷默大相径庭。
“谢孤舟,抓稳了!”
褚振山没想到谢孤舟人不大,可是,这心却不小,连‘追雷’也敢试。
生怕他会摔下来,忙叫人牵他的马过来,翻身上马,打马飞奔追了过去。
邓廷安激动得连连搓手,低声一个劲儿的给‘追雷’加油,:“‘追雷’摔他丫的!摔他!看他以后还那么臭屁不?!”
几次看着‘追雷’上的那个身影被颠得摇摇欲坠,他也跟着心情起起伏伏。
“三公子,不会真的有事吧?”
捧砚有些害怕。
他给三公子出的主意可不是这个,他的那个主意只是能吓到这个外来的学子,倒不会出什么意外。可三公子却突然临时决定再加一项,把‘追雷’牵了来。
“不会的。”
邓廷安不以为意道,眼睛还在谢孤舟的身上,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我哪儿能真让他出意外?真出了意外,我爹还不抽死我?!这不是有褚师傅跟着呢吗?”
顶多是吓一下而已。
他当初不自量力的想骑‘追雷’,不也是褚师傅给救下来的吗?
褚师傅身手好着呢。
他就知道把‘追雷’牵来,这小子一定会动心的。
“谢孤舟,你的缰绳一定要抓稳,腿!腿要紧紧的夹住马肚子……”
褚振山的马也是好马,虽然不如‘追雷’,但是,好在这里是跑马场,场地有限,就算‘追雷’撒开了蹄子疯跑,也只是在兜圈,因此,褚振山很快就追上了谢孤舟。
他原本是想让谢孤舟松手,他来接住他的,可是,当他看到马上的谢孤舟紧抿的薄唇、眉眼间的煞气,竟像是看到了一把古朴的泛着寒气的出鞘宝剑一般,威严、摄人、龙吟虎啸,心中颤了三颤,到嘴的后硬是改了。
谢孤舟没有理会褚振山的话。
实际上,他此时眼中谁也没有,只有他胯下这匹高傲的宝马,心中除了征服它,再没有其它杂念。
四周的景物在他的眼中都已虚化,他已渐渐与‘追雷’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