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百鄞忍不住了,冷笑一声:“知道的知道高警官来搜人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高警官来砸场子的!怎么,现在红酒瓶也能藏人了?”
“你们搜人,我让你们搜,浴池里的水也让你们给放了,高警官砸了我的红酒是什么意思?”
高世松厌恶极了百鄞的高傲:“一切损失,我们会尽数赔偿。”
百鄞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微笑道:“侯总理,告诉他,我这一瓶酒多少钱。”
侯总理自然知道自己三少爷和这个姓高的一直不和:“清色总统套房的酒自然是最好的,您刚刚摔的这一瓶更是二少爷的珍藏,一瓶五百万。”
百鄞:“相信对于高家公子的您来说,五百万也不过尔尔。”
高世松嘲讽道:“高某不过一普通警察,哪比得上百小少爷财大气粗?”
百鄞这小子想从他这里掏钱?
呸,做梦!
确定整个屋子没搜到人,高世松直接带人离开了。
见人群离去,百鄞叫住侯总理:“把今天‘清色’的损失做出账单,寄给高老爷子,记得简单说明一下情况,省得某些人又来百家叫嚣。”
清楚的理解“某些人”
是谁,侯总理动作熟练地回去干活。
房间很快恢复了安静。
百鄞把红酒杯放在客厅,转身回了卧室。
月光透过窗帘,打在少年眉目冷漠的脸上,平添一份神秘。
午夜,寂静无声。
放在客厅的酒杯开始晃动。
澄澈透明的液体自玻璃中缓缓流出。
无声地经过桌子,落在地毯上。
最后化成了一个黑衣男人。
男人躺在沙上,嘴唇惨白,脸上却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
他无声地咳了两声。
撑着坐起,背部不自觉地挺直,肩部微松,线条流畅,这是一种让人感觉赏心悦目的坐姿。
即使这种坐姿对于身负重伤的他来说,是一种折磨。
修长的指骨根根分明,男人虚空点了点,客厅柜子上放的茶包像是被什么抓着,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热水自烧水壶中自然流出,浮在空中。
他轻轻地将茶杯扣起,温杯,投茶,醒茶,冲泡,出汤,分茶。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比起严源的吊儿郎当,他一举一动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优雅从容。
这种教养,让他纵然落到如今狼狈不堪的境界,也是风度依旧。
茶香氤氲,清淡提神。
男人将茶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推到对面,正对着百鄞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