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在讨好他,笨拙而直白。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砚的气消了不少,但一想到刚才迟秋对着别人笑的模样,他就没来由的一股子火,“给我收敛点,不准对别人笑。”
迟秋却像是忽略了他这话似的,上前抱住他往他的脖颈处蹭了蹭,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委屈到了极点:“疼,老公抱抱。”
秦砚的燥郁情绪瞬间消弭,终究心软了一下,揉了揉他被磕到的后脑勺,柔软的丝紧贴他的掌心,像极了一只乖顺的小猫咪。
“不准再见他。”
秦砚捏了捏他的脸,再次警告。
迟秋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秦砚没忍住,分开一点距离再次吻了下去。
————
做饭的人被折腾了遍,秦砚还是没能喝上养胃汤。后果就是夜里胃里翻腾,疼醒了好几次。
迟秋睡眠浅,最后还是忍着腰酸腿软,起身去厨房给秦砚煲汤。
丝丝香气透过门窗,秦砚醒了过来,往旁边一摸,被子还是热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他起身出去看,厨房里亮着一盏灯,暖黄的灯光洒下,将下面的人笼罩起来,柔和了轮廓,整个人都美好得不像话。
迟秋坐在吧台托着脸睡得正香,身后还有一锅汤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香气四溢。
抛开不会说话这一点,迟秋的确是一个完美情人,长相没得挑,脾气好性格软,厨艺不错,还会在深夜起来为他熬汤。
光是最后这一点,就已经打败了绝大部分人。这也是他能让迟秋待在身边这么多年的原因。
钟意晚离开后,他没少找过小情人,或明艳,或热烈,或清纯,或勾人,却只有迟秋最合他心意。
迟秋看他时的眼神有种令人窒息的沉沦,热烈而直白,爱意不加掩饰。
也正因为他知道迟秋足够爱他,所以才会轻易翻过下午的那个插曲。
在迟秋爱他的这件事上,他有足够的自信。
一个晃神的功夫,灶上沸腾的砂锅开始溢出来,滋啦作响,迟秋听见声音瞬间从梦中惊醒,从高脚凳上跳下,跑去慌忙关掉火。
转身的瞬间,他瞥见了倚靠在卧室门边的秦砚。
迟秋明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怎么起来了?”
秦砚见他这样子好笑,故意不理他,慢悠悠走过来瞥了眼锅里的东西,“做什么呢?趁我睡着就偷吃?”
他的语调故意放慢,在最后两个字上拖长,狭长的眼睛将他全身都扫了个遍。
“是给你煲的,”
迟秋轻轻摇了下头,乖乖地看着他,“你的胃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