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應該出現在別墅的傅硯辭。
他身上的軍裝都沒有脫,整個人就站在窗戶邊,雙眼泛著紅光盯著花園裡的虞樂。
他背對著光,整個人看起來漆黑一片,沉沉的就像黑夜裡看不清的海浪,在未到岸邊之前,你永遠不會知道那片浪會有多麼地大,大到能完全摧毀掉你。
虞樂的腳底像突然結了冰,全身凍住,刺骨的寒冷沿著腳腕向上攀爬。
圓潤的眼睛裡湧出慌亂,無窮無盡的慌亂。
傅硯辭在家,那剛剛自己做的一切,不就像跳樑小丑?
那他明知道自己會做什麼,為什麼不出手阻攔,反而還任自己隨意來?
虞樂轉身想走,他只想趕緊離開這裡,離開這棟別墅,離開——傅硯辭身邊。
只見站在窗戶那邊的男人緩緩舉起手機接電話,虞樂轉身的動作停住一瞬。
電話大概持續了幾分鐘,虞樂就傻愣愣地站著。
男人放下了手機,向他打了手勢,那個手勢只有受過蘭斯訓練的人才知道。
「站在原地,不准動。」
第49章你跑什麼?
本以為虞樂要和他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沒想到最後演變成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西城那邊的事情處理起來很棘手,污穢之人猶如腐爛的樹根發著惡臭,就算連根拔起,要想真正處理成功,一切都要從長計議,要從源頭上掐斷他們的供應鏈。
剩下的事情他全權都交給了蘇汶燁,他需要和另一個深藏不露的人碰招。
傅硯辭回到別墅只比虞樂早二十分鐘,但他一回來就直接去了書房。
他並沒有打開書房的燈,只留了桌上那盞檯燈,在書房裡待了一會兒之後,通過監控,他看到虞樂上了樓,進了次臥。
傅硯辭關掉檯燈,他離開書房,放輕腳步地進入主臥。
他升起主臥的牆,看著次臥里的虞樂,看著他計劃著如何偷取自己的東西,以及離開自己。
虞樂很聰明,還知道觀察,只是他不知道他一直觀察的對象,此時和他就一牆之隔。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他看見虞樂轉身走到床頭櫃前蹲下,拿出一盒藥,看也不看直接乾咽下去。
傅硯辭嘴邊露出一個淺笑,看來他的寶貝在那個地方放了很多他意想不到的東西。
之後的二十分鐘裡,他看著虞樂去了十次廁所。
緊接著,那人就煞白著一張臉離開了房間。
傅硯辭走到主臥床邊摁了劉管家的內線,讓人取下壁畫放著鑰匙的鎖,並且不管虞樂有什麼要求,都要儘量滿足;如果被支出去了,那就出去個五六分鐘之後再回房間。
期間,無論發生什麼,或者不管虞樂做了什麼,都不要管,也不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