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他想问,言语却被捺于心中,似有什么禁制存在此时此刻,禁言了他。
这本就令他惊讶,更惊讶的是那女子毫无征兆地将他搂入怀中,慈爱地露出笑容,随后如光般消散,等他回过神来,竟现腰间多出了一块冰亮的玉佩。
“玉佩?!。。。。。。禁制消失了?”
少年满是不可置信。
周围的光也逐渐散去,因缺失了光球照耀与灵气汇聚,空间一下子暗了不少。
“喂,刚才怎么回事啊,到底生了什么?”
梦天与他一边往外爬,一边问。
“我哪里知道,莫名其妙地获了个玉佩,感觉像个五品的上等星器,貌似是那光球所化。”
“什么!白捡了个至尊星器,你攒了几辈子狗屎运换的?天呐,早知如此,我便先试试了。”
“所以,问题这便是解决了?失了神物庇护,幽生谷会怎样?”
“不好说,唯走之观之了,反正咱们也没法子把玉佩变回去。不过得亏是你提议先捕月蓝萤蛾,不然日落时才能回去交差了。”
“总之,希望日后此地一切安好吧。”
。。。。。。
他们二人在山心转了又转,本想原路返回,奈何失了神物之后山心一片黑暗,加之没记住路线与方向,二人成功迷了路。觉在兜圈子后,尴尬之中梦天断然拔剑,以刚风破竹剑技秘法强辟出山之路,他们才得以回城。
“何其不易,我们终于是回来了!”
二人立在白草堂馆前慨叹。陈夜星手执委托,梦天握着五百月蓝萤蛾的储物戒,回想于幽生谷之所历,他们的心安安稳稳地落下来,并肩向前踏去。
堂中,白须老者白毅忠诊完了今日份的最后一位病人。他是白家的老家主,白岱的父亲,白家如今的光彩几乎全功于这位老医士,堂中堪为壁墙的药柜中存放着全是他精心甄别的良草,案下抽屉所放的是他穷尽一生所得的医书。这位老者可谓无心理采除医术外的事,一味钻究此学,甚至他觉得一刻嗅不到药味心里难受。
陈夜星和梦天东张西望地来到老者面前,白毅忠见而问道:“二位是身有不适?”
陈夜星很自然地回应:“诚然,我这位兄弟脑有异常,经犯浑糊、乱语疯言,智有所低,可有方乎?”
梦天愣了片刻,随后深表疑惑。
白大夫一听,思索着说道:“啊,概为脑残。此为之大病,得治。我给你开个脑残片的方子吧,先需一份新鲜的王八脑。。。。。。”
“哎!打住打住,休听他狂放妖言,吾等是来交差的。”
梦天一记铁山靠靠飞陈夜星,夺过委托,与储物戒一并奉上。
“喏,您要的月蓝萤蛾全在这里”
“如此啊,多谢。”
白毅忠接过,将委托置于案上,释出储物戒所存放之物。
然后房间的临墙一角便被月蓝萤蛾堆满了。
望着堆积若丘的月蓝萤蛾,老人家有点不可置信。“我。。。。。。我有需要这么多吗?”
梦天疑惑地说:“不是您要五百只月蓝萤蛾么,一只不多,一只不少,刚好五百。”
“可。。。。。。可我吩咐为五只足矣啊!”
“哈?”
“二位有所不知,月蓝萤蛾分布虽广但难寻,且一只的药值已经很高了,再加上我将提取方法一番改良,五只便足以应求。”
“这。。。。。。不过委托所述确为五百啊。”
“什么!”
白毅忠一把抄过委托,双目瞪圆。“定是我那不成器的次子写错了,难怪连续多日无人接委托。今日我必训斥这家伙一番,否则难疏我心愤懑!”
说罢,他手执委托夺门而出,他的喊声自外直通屋内二人耳膜。“白岳!你这失厘愚子,粗心大意又犯一错,还不出来见我!”
而后,老者回到屋中,身后多了一位青俊。该人与皇甫家拍卖会上遇见的白岱甚是相似,只是头渐乱,气质也没有那么稳重成熟自信。他叫白岳,是白岱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