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国公脸色大变,想了想后,大声喝道,
“就算是前面半截说的是真的,可英国公谋反一事,却是你杜撰的。
他怎么可能会去偷龙袍和玉玺?他怎么可能会谋反?他没有带兵,带的只是家奴而已,要去你们治安军大营要回自己的儿子而已。
他儿子被抓了,一个做父亲的着急要救儿子,何罪之有?”
此时,恭亲王身后站出来了一个人,帮沈长恭说话道,
“梁国公,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若有冤屈,可以上报陛下,或是上报廷尉府、亦或是请三公定夺都可以。
不管什么原因,也不能率领上千人马,手持利刃在京城大街上游行啊。
这次是去治安军大营的,那谁知道他会不会转头走向皇宫,带着兵马进宫呢?
便是在普通郡县里,都不允许这种规模的持械之人成群结队,更何况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呢?
你为英国公开脱,那就是置陛下的安危于不顾啊,本公看你也有反心吧!”
“定国公,你莫要血口喷人!”
梁国公大怒道。
沈长恭知道,这恭亲王集团的人,见到容亲王集团的人被抓,来落井下石,打击政敌了。
正如他和女帝商量的那样,先安抚一部分,打压一部分。
安抚的就是势力较弱一点的恭亲王集团,打压的是势力较强的容亲王集团。
沈长恭冷哼道,
“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陛下,臣带来了英国公谋反和其他犯罪的证据以及口供,请您过目!”
沈长恭将箱子打开,公孙婉儿走上前来。
“这是玉玺和龙袍,大家应该都见过吧,这是在英国公府上的密室里搜出来的,有皇宫侍卫和治安军为证。”
沈长恭将玉玺和龙袍,递到了公孙婉儿的手里,公孙婉儿拿着在众臣面前展示。
这两样东西一出,众臣无不倒吸凉气,议论纷纷起来。
“陛下,这是臣查获英国公府上财物的清单,金银共计一百六十多万两,珠宝贵重物品估价大概在数十万两白银左右。
另有田契八十万亩,城中房契地契数万亩,这是全国范围英国公所有的田地和房产。
请陛下过目。”
这些清单被送到了女帝桌子上。
燕扶摇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数字,勃然大怒,狠狠的拍到了桌子上。
“放肆!真是放肆!”
“我大燕三十个郡,平均一个郡每年的税收还不到十万两,他一个国公,俸禄每年才一千两银子而已。
谁能告诉朕,这一百多万两现银、无数珠宝财物、堪比一个县面积的田地,是哪来的?
谁能告诉朕?”
众臣噤若寒蝉,怎么来的,谁心里都清楚,可谁都不敢说。
沈长恭抱掌道,
“陛下,臣可以为您解惑,这些钱财的来源,背后都是无数百姓的血泪和生命。
英国公已经全部交代,一桩桩,一件件。
共计贪污数百次、强行买卖上千次,直接杀死的人命有上千,间接害死的人命更是数不胜数,保守估计也有上万。
就在他的家里,臣还救出来了被他和几个儿子强买或强抢的丫鬟小妾上百人,这些民女,可都是被逼的啊。”
女帝脸色悲痛,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