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蒲很肯定,“这个名字我没印象。”
他从小澳洲长大,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个名字不像澳洲本土的英文名,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现Rosse1a是个常见的意大利女名。
意大利人?那就更不可能了,葬礼上来的都是中国人。况且他知道他外婆,在澳洲待了一辈子,英文也只能算勉强够用,又怎么会和意大利人玩到一起。
照片正正反反,也就只有这些信息。木子君翻回正面,又盯着那块巨型岩石看了一会儿,隔着镜头也感受到那片沙漠的壮美。
还蛮想抽空去一下的。
她“啧”
了一声,把照片插回相册,试图继续自己被打断的本职工作。
其实她在国内写字的时候都开始用墨汁了,没想到人在唐人街,还古朴地用起墨条来。宋维蒲在旁边抱着手臂看,木子君指挥他过来一圈圈地将墨研上,在刚开了锋的毛上沾了层浅墨,先试着写了几遍“相绝华文图书”
六个字。
重拾毛的感觉和近些年常写的硬完全不同,杆竖直,比划走势凭腕力。几个字写下来,木子君非常清楚自己现在技法生疏。自己写着玩还行,拿去做招牌,路过的人里但凡有个懂书法的,就要笑话这书店老板被人骗了。
宋维蒲还坐在沙上,右手扶着茶几桌面,左手一圈一圈地研墨,眼神定在宣纸上,很是期待的样子。木子君又写了几遍,偶尔看宋维蒲一眼,最后左胳膊一圈,把自己的作品挡住了。
“怎么了?”
宋维蒲停了研墨的手,“写得很好啊。”
“太难看了,”
木子君说,“你要不然去问问古董店,他们那对联是谁写的,找那个人给你写招牌吧。”
宋维蒲把墨条侧放上砚台边沿,伸手去拿她练字的纸。宣纸轻薄透光,他竖举过头顶,沙正对面便是窗户。阳光穿透宣纸,却穿不透浓黑的墨,“相绝华文”
四个字竟然在他脸上打下阴影。
“这不是……”
宋维蒲从他的中文语料库里试图检索几个词语,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一个合适的成语。
“这不是横平竖直的吗?”
宋维蒲说,随即把肯定的目光转向木子君。
曾荣获少年宫书法冠军的木子君:……
谢谢,有被鼓励到。
横平竖直的木子君又练了几页,终于找回点少年宫时代的手感。她把练过的稿纸折了折,抬头看向宋维蒲。
“我还想再练一下,”
她说,“等明天捕鼠公司的人来完,我再去拿几张宣纸上来,练好了我给你正式写。”
宋维蒲:“刚才那个就行……”
“不行!”
木子君说,“招牌做了就不能改了,乱写一个我自己心里不舒服。”
宋维蒲双手投降。
两人对视片刻,木子君收回目光,恹恹道:“我小时候学书法,我爷爷和我说,汉字有灵,每一个字都不能潦草。这几年写硬书法没感觉,一拿毛,小时候那种敬畏感全回来了。怎么才几年没练,写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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