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异常显眼。
温宁听见这个称呼怔了怔,鼻子莫名酸得越厉害。
她瞥了眼面前的小瓷猫,隔了几秒,终于还是把手机拿起来,贴近在耳边。
“今天有没有头疼”
男人在电话中低声问她。
温宁愣了下才反应过他应该是在问她宿醉过后的反应。
昨晚的事情她虽然全都记不起来,但上午光听喻佳描述,她已经很是窒息,于是心头酸涩之余,又不免陡然生出一股气恼“你管我头不头疼呢,还有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你是不是算准了我拿到盒子里的东西,就一定会把你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江凛说“就是刚好试试。”
他声音听着仍然平静。
但平静底下藏着多少暗涌只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温宁反正不懂。
她也不想再猜他心思,开门见山地道“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就趁我还没后悔接这个电话前,赶紧说吧。”
“电话里说不清楚。”
男人声音压得略有些低,“见面说好不好”
他说话向来习惯性带命令语气。
这还是温宁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类似于商量的语气说话。
她默了下“你在哪”
“你家楼下。”
江凛说。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骗的那股气一直没出来,温宁感觉自己现在像个一戳就炸的小气球。
“徐叔说你没跟着他一起过来的,你又骗我。”
她手已经落到挂断的位置。
“没骗你。”
男人的声音及时从电话里传出来。
温宁指尖一顿。
听见他继续在电话里说“我自己开车过来的。”
温宁“”
大约从她的沉默中察觉到她的信任,他又缓声补了一句“不信我可以给你调监控。”
倒也不必调监控。
温宁重新冷静下来。
“我能上来吗”
男人低声问。
温宁想也没想“不能,你想each呢。”
“each”
他没听懂这个梗,但说英文格外苏。
温宁耳朵不争气地痒了下,她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把抱枕扯过来,揪了揪抱枕边缘,没说话。
男人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重新用那种商量式的语气问她“那你下来好不好”
温宁目光不经意间又瞥到了茶几上的小瓷猫。
她安静几秒“你等我五分钟。”
挂断电话,温宁把木盒关上,起身去主卫。
温宁让他等几分钟,本来是想补个妆,但站到镜子前,她又改了主意。
她现在没心情补妆。
楼下的男人也不值得她花心思为他打扮。
显得她多看重他似的。
温宁把头随便梳了下,穿了双拖鞋,拿着手机给喻佳了条消息,慢吞吞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