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听清楚、听明白了,从你身上收缴来的票证,根本就没有你所谓的军用票证,有也没对上号。”
李爱国啪……的一下将昨天从他身上搜出来的票证放在了桌子上,“这些工业券你怎么解释,这可是刚刚行了,只有工人阶级才有的,你根本就没有工作,这些奶票、皂票、烟票……老实交代你都是怎么弄来的。”
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被逼问的侯三乱了阵脚,虽然知道这次跑不了,可是这些证据摆在眼前,铁证如山,带来的震撼还是让他心乱了。
丁丰收紧紧地抓着章翠兰手,两人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那就是闺女有救的喜悦。
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不甘心,侯三拼命的想,“我有证据,哈哈……我有证据。”
双眼赤红,大声咆哮,怒视着丁海杏,“我有证据证明她是一个虚伪的女人,有着农民式的狡猾,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就是想引起你们的同情,你们都上当了。”
在场的人所有的视线转向了丁海杏,目光中带着怀疑。
丁海杏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先是不敢置信,随后就是无尽的愤怒,嘶喊道,“你胡说,你冤枉我,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声音难听地如指甲划过玻璃似的刺耳。
丁海杏的表情很到位,成功的让在场的人认为她是愤怒极了,顾不得自己的嗓子,也要以证清白。
真是成何体统啊!“都给我安静!”
刘所长拍着桌子道,“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啊!”
侯三贼眉鼠眼的一动,“我有证据,她身上还拿着我给她的钱呢!”
“钱?”
刘所长一头雾水,这话从何说起。
“我和她不是私下交易吗?票证现在她手里,钱没在我手里,那么一定就在她的手里。”
侯三急吼吼地说道,生怕被人打断了,机灵地又道,“就是因为交易后拿着我的钱,却不给我票证,我才抢的,是她贪心贪了我的钱。”
不得不说,侯三这小子脑子转的够快。
“丁海杏同志,请把你手里的钱拿出来。”
刘所长公事公办道。
“等一下,你怎么证明钱是你的。”
战常胜冷冷地开口道,低沉优雅的声线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强势,英俊硬朗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那双冷眸轻轻一抬向侯三看过去,就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再刺头的兵在战常胜手下也不敢放肆,他是专门拔刺的,何况是眼前一个无赖了,冷不防地被战常胜一盯,侯三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侯三吞咽了下口水,生死攸关之际,他硬着头皮飞快地说道,“等她把钱交上去,我才说。”
在场的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丁海杏,丁海杏当着众人的面哆嗦着干枯的手从兜里掏出包裹着钱的手绢,全部递了出去。
“好了,现在钱已经到了我手里。”
刘所长拆开手绢,将卷卷的钱捋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