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旁杂的思绪,樊雾取了一张纸巾,轻轻把桑知酒拭泪。
想了想,她还是主动解释道:“短信的事情……是个意外。当时我从梦之那边提前知道关导的动向,想找个机会提醒你,没想到后面会……”
桑知酒在她肩膀打了一下:“你,你还说你是我的粉丝!你根本就,就是故意的!”
樊雾抓住她的小拳头。
她尝试给自己说好话:“但你也得承认……达布溜前辈从头到尾没有骗过你害过你吧?
“我是真的想帮你,但如果以真实身份出现,你肯定会抗拒,这才没办法,用了个小马甲啊。”
她刮刮桑知酒的鼻梁:“小朋友不能赖账的。”
桑知酒气得脸都红了。
她止住抽噎:“你,你是没害过我,你,你就是躲在短信后面,一遍一遍看我的笑话!”
这种时候,樊雾当然不可能认账。
她正直道:“我没有。”
桑知酒狠狠瞪着她。
樊雾有些受不住小朋友哀怨的目光,改了说辞:“我,咳,我确实因此知道了你的困境,但我从来没有看你笑话的意思。
“你没有察觉到,每次你一遇到事情,我都是比你还着急,努力在帮你想办法吗?”
桑知酒停了一瞬,但马上怒意又占据上风:“你,你狡辩。”
她用手撑着地毯,站起身,撂下一句狠话:“总,总之,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们,把这部戏拍完,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从此井,井水不犯河水!”
樊雾抬头看着她,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说的话。
桑知酒以为她的态度是默认,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她回头拿上自己的剧本,接着便头也不回离开房间。
等到门被“砰”
一声大力关上,樊雾才回过神。
小朋友刚才是真的哭得很凶,酒店的浅色地毯上,甚至留下了几个被眼泪砸出来的小坑。
樊雾伸手摸了上去,只感觉到点点冰冷的湿意。
“分道扬镳?井水不犯河水?”
她低声喃喃着桑知酒离开前说的几句话。
实际上,要不是桑知酒提起,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项目完结之后,她要怎么和小朋友相处。
大概还是回到像以前一样,做回公司中的同事,行业内的前后辈,如果没有什么合作项目,就像陌生人一样,互不干涉,毫无交集。
但是……
在刚才听到桑知酒那样说之后,她开始意识到,这样的后续,并不是她所期待的。
所以,拍完戏之后,就要和小朋友彻底分开吗?